是对手，自己还能出手，可若不是对手，就不妙了。
「两位公子也是要去书院？」此时老者主动开口。
顾按微微点头：「老人家也是？」
闻言，老者笑道：「是打算送我孙子进去，不知道书院收不收。」
顾按转头看向边上小男孩，发现对方似乎资质平平。
不知道能否进入书院。
「会吧，看着就机灵。」顾桉说了句好话。
之后与老者一路聊，随便聊聊。
并未聊什麽重要的东西。
不过从对方口中，顾桉听到的都是天阳宗，天风宫，华灵谷的好。
另外，就是苍木宗的坏。
说苍木宗自私自利，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数民众。
乃是罪该万死的邪魔外道。
「苍木宗的都是坏人。」此时小孩也跟着开口。
顾桉略微有些意外，没想到连小孩都觉得苍木宗是十恶不赦的宗门了。
但苍木宗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吗？
宗门成为魔门后，管理比以前还要严格。
滥杀无辜虽然不曾严厉禁制，但很容易被执法堂清算。
没必要，没什麽人敢干这种蠢事才是。
庞文做任务时也打探过了。
苍木宗最近很少与外界接触，最多的就是与各个宗门交手。
之后顾按也配合他们骂了一句。
天亮之后，商队就来到了城前。
小孩感觉肚子有些饿，拿出了油纸包好的糖果。
顾按顺势看了过去，他从未吃过这个世界的糖。
小孩看着顾桉的目光，犹豫了下，最后好似下定决心，拿出最小块的一颗道：「给你吧，若是别人我都不给的。」
闻言，顾按笑着接过，郑重的道了声谢。
然后从身上拿出一颗普通的增强体质的丹药，递了过去道：「我这里也有糖果，与你交换。」
对方很高兴的接过。
然后一口吃了下去。
老者在一边看着，刚刚要阻止，奈何来不及。
顾桉也不在意，端详了下糖果。
略微有些发黄。
随后放在嘴中。
甜中带苦。
「是不是很甜？」小孩很期待的问。
顾按望着对方微微点头：「很甜。」
小孩嘿嘿一笑，觉得这个回答很满意。
进城之后，顾按下了马车与他们挥手告别。
看着他们离去，感受着口中的糖味。
顾按忽的明白，原来自己感受的苦，在其他人的感受中，却是难得一求的甜。
一时间，顾按感觉对自己的刀愈加的理解。
似乎隐隐要悟出人世第二刀的趋势。
不仅如此，他感觉对七情六欲的理解愈发的深刻。
同时也愈发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质疑某种情绪，理解某种情绪，化作某种情绪，最后成就某些情绪。
最后顾按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当天晚上，陈长风就醒过来了。
因为顾按给他喂了丹药，让他恢复得更快。
此时陈长风起来，有些焦急的大喊：「院长，快逃。」
在边上的顾桉心中惆怅。
他能理解别人的苦与乐，却无法理解陈长风的思绪。
就连做梦都要担心自己？
自己真只是普通的一个弟子，对他无恩无德。
弄清楚周边情况，又看到顾按，陈长风有些错：「院长你也死了？」
顾桉沉默，一时间他想要给自己倒一杯茶水。
可惜他没有喝茶的习惯，屋里没有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