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防御工事的构筑,就是至关重要的。
“这群小鬼子的侧翼警卫力量数量还真不少,营长,你打算怎么干?”
“怎么干?”
“这还用问,炮弹直接盖上去,抢了他们的阵地,这群小鬼子们感受到了侧翼威胁,自然会放缓攻势。”
对于此时的战场而言。
抢占日军的侧翼阵地,能够对正在进攻的日军主力部队造成最为直接的威胁。
可这是平原地区。
他们也同样面临着两面夹攻。
这么打。
其实就是莽夫式的打法。
要说完成任务,肯定是完成任务了。
但同样的。
小鬼子很有可能调转枪口先打他们。
把他们打垮了之后,再想着重新发起进攻。
见孟烦了不说话。
一营长转头笑骂道:“老子知道你去军官培训班上了一个月的课,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孟烦了咧嘴露出了自己的大牙:“营长,咱就是怀疑这群小鬼子在给咱们设套呢,就专套咱们这群个不怕死的。”
“怎么说?”
孟烦了示意一营长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您看,这地方往北一公里左右的那片小树林没有?”
“看到了,这方圆十几公里就那么一小片树林,据说是当地大族埋先人的地方,所以那边的树没人敢动。”
“从地图上来看的话,旁边还有一条小河,不过径流量可能不太多,算算这个季节应当已经枯涸了。”
“你狗日的该不会想说日军在里面埋伏了骑兵部队吧?”
“有这个可能,而且如果以树林作为视野遮蔽,在枯涸的河道内伏设大量的步兵,我们也无法观察到.”
一营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公里以上的突击距离,足够我们战士们做出准备了。”
孟烦了见一营长这么一说,索性也不再劝。
只是那小眼神,活脱脱的像是个怨妇一般。
一营长怒骂道:“又不说话了,好像老子不听你的,能把自己下面的弟兄送上去报销了一样。”
“难说。”
孟烦了见一营长扬起了手中的巴掌,悻悻的缩了缩脑袋。
一营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得,那你说怎么打?”
“咱们不是有炮么,先照着林子盖过去,看看小鬼子的动静。”
“要是没人出来咋办?”
“那就再打一轮!”孟烦了解释道:“之前楚长官在教导我们的时候曾经明确提及过,日军绝不可能会放弃掉利用一切可利用之地形。”
“所以,他们不可能不在小树林里面部署部队”
拉着楚云飞的教导来进行背书。
不怕一营长不重视。
炮打过去,不出来,那就肯定是精锐,肯定要多加小心。
若是出来,就更证明他说对了!
两人正说话间。
电话铃声响起。
一营长当即将手中的电话接起,九团团长龚玉鑫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了出来:“喂,一营长,为什么还没有发起进攻,我下的军令你没听到吗?”
“报告团长,我们在讨论最新战况。”
龚玉鑫拍了拍桌子:“你们他娘的在讨论什么?”
咣当咣当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一营长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余光看向了一旁的孟烦了,而后说道:“我们怀疑日军侧翼守备队的正北方向有可能有敌军的机动部队隐蔽其中。”
“那片小树林?”
“是!”
龚玉鑫说着就要挂断电话:“等着,我去要轮炮火支援看看情况。”
“等等,团长,那地方是人家当地村民的祖坟。”
龚玉鑫满不在乎的回应道:“祖坟怎么了?”
“会不会破坏军地关系?”
“打完仗了我亲自带你们上门请罪,现在正打仗,老子管不了这么多。”
挂断了电话之后的龚玉鑫远没有他刚才说的那么轻松。
曹破天被调去军法处之后,他们是直属于楚云飞所指挥。
以前叫支援,是曹破天去要。
现在是他自己直接要。
一旦汇报,就需要向晋北前敌总指挥部汇报情况。
在没有明确战况的情况下,这样的请示。
其实也是在给参谋总部,在给楚云飞增加工作量,增加指挥难度。
可他们装备的重迫击炮又打不了这么远。
犹豫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当即拨通了前总指的电话。
“我是九团团长龚玉鑫,接前总指”
“喂,龚团长,有什么事情吗?”张大云接起了电话。
“副参座我们判断敌军有可能在其侧翼警卫部队的侧翼部署了相应的机动力量。”
张大云恍然大悟:“你说那片小树林?”
“嗯?副参座怎么也知道这片小树林。”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钧座在.”张大云低头看向了手上的腕表:“三分钟之前就下达了炮击命令”
龚玉鑫小声提醒道:“不是,参座那地方是别的埋先人的地方”
张大云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训斥道:“他妈的活人都顾不了的,还顾先人,老子当初怎么教你的,你狗日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什么事情打完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