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扯着嘴角边笑边摇头,“这个夜壶佬啊,有个怪癖,也可以说那个怪癖跟他老娘扯不开干系吧!”
“他还在娘胎里他爹就死了,他娘拉扯他长大,娘俩个过日子苦哈哈的,一间泥坯茅草屋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还跟他老娘睡一张床,床底下搭了鸡窝,鸡shi臭死了,即便他会捕鱼捉虾挖泥鳅换活水钱,可他手里待到一个子儿都要去买酒喝,这样的人,哪家乐意把姑娘嫁给他?”
孙氏听得连连摇头,杨华忠也是面色古怪。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老杨家兄弟五个,别说十七八岁还跟老娘谭氏一张床上睡觉了,恐怕三岁不到就都被撵到别的床上睡去了吧。
在这一点上,杨华忠觉得谭氏做得还不错。
这边,刘氏接着说夜壶佬家的事儿:“后来他老娘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会子有人给他说了个婆娘,那女人是从外地逃荒来了这边,媒人领去夜壶佬家,女人也点了头愿意留下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