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去就没那感觉了,后背挨着床板那感觉就来了,折腾了七八十来回,用了好几个时辰,后来我恼了,双脚一蹬床脚的踏板,狠命一使劲儿就把崽给生下来了。”
呀,这说的,很是干净利索啊!
这让站在靠近门口处的杨若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肚子。
在心里好声好气的跟肚里的两个娃商量着,希望生产的时候他们俩能配合配合,大家都折腾点,尽快出来见面,你好我好大家好。
孙氏看到杨若晴双手抚着肚子,再次担心起来,赶紧从床边来到杨若晴身旁,小声问:“咋样?是不是娃们又在闹你?”
杨若晴回过神来,对孙氏那摇摇头,“娘别担心,这会子他们很乖。”
孙氏轻轻点头,也摸了摸杨若晴的大肚子,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有些复杂啊。
既是饱含着对两个即将谋面的小外孙的期待和疼爱,又夹杂着一位老母亲对女儿即将面临分娩带来的痛苦的心疼。
心疼闺女,却又没法为闺女分担痛苦的无力感,这种喜悦伴随着心疼的复杂感觉,天底下只有即将做嘎婆的女人才能懂。
杨华梅将红梅暂时托付给了屋里人照看,自己跑去找鲍素云去了。
不一会儿杨华梅就回了屋子,左手捧着一碗红糖水,水里还漂浮着几只白嫩嫩的荷包蛋,右手拎着一只干净小巧的马桶。
马桶上还残留着结婚时候的大红喜字,看样子杨华梅这是把蒋桂玲屋里的新马桶给借过来了。
“红梅,你五舅妈给你做了红糖荷包蛋,你坐起来吃了。”
杨华梅放下马桶,就去叫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