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啦?有啥事儿?”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忧心忡忡的问。
“棠伢子那边还没啥消息吧?”王翠莲不能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骆风棠,又问了句,声音比先前还要紧张几分。
杨若晴看到王翠莲那神情,意识到她误解了,于是赶忙解释说:“大妈别多想,棠伢子没事儿,他好着呢!”
是不是真的好着,杨若晴自己也不清楚啊,但她希望他一切都好着。
“那是啥事儿啊?我看你心里揣着事儿的样子。”王翠莲又问。
杨若晴笑了笑,大志的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其他人,于是她随便扯了个谎子把王翠莲那敷衍过去了。
王翠莲是个淳朴,又简单的乡下妇人。
对子女们这块,基本上是子女说啥她信啥。听到杨若晴说没事,一切都好,她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人也接着开开心心的做她的针线活了。
她这几天做的针线活是虎头鞋,做两双,做的不是冬天的厚棉鞋,是春天的单绒鞋。
给团团圆圆小哥俩做的,因为等到开春,俩孩子就过了百日,到时候天气暖和了,孩子们也要抱到外面去玩耍。
到时候就不能再像这样打着包袱卷了,就得穿衣裳裤子鞋袜戴小帽子啦。
王翠莲一想到家里两个小孙子那副打扮得虎头虎脑的样子,脸上就止不住的笑,手里穿针引线也越发的带劲儿了。
杨若晴看到大妈这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一扭头想到大志,想到那孩子要面临的抉择,刚刚轻松的心又添了几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