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事儿八成跟焕生家前阵子消失的老汉有关系!”
骆风棠心头微微一震,也看向树冠倾斜的焕生家那面的墙壁。
老枫树很大很大,树冠像一把巨大的雨伞,而位于村口池塘旁边的焕生家的院子,几乎有一半都笼罩在那树冠下面。
现在是冬末初春,老枫树还属于沉睡状态,树叶还没开始冒新芽。
等到春天,尤其是盛夏时节,那郁郁葱葱的枫叶,如同往焕生家院子上方撑了一把绿荫大伞。
所以焕生家的院子里夏天很阴凉,几乎是全村最阴凉的一个,但也是院子里最脏,鸟粪最多的一个。
有时候人端着碗筷在院子里吃饭,吧嗒一声响,住在头顶树冠鸟窝里的鸟雀邻居们会友好的给他们加餐,帮他们补充蛋白质……
当然,这些都是平时的调侃,眼下,杨若晴可没有心思去调侃这些。
她拉着骆风棠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焕生家的院子外墙这边。
站在外面看,真的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院墙一人高,像棠伢子和杨若晴这种高挑个头的人,站在外面能看到院子里面。
黄泥合着石头垒成的墙壁,墙壁缝隙的泥土里钻出小草,院子内侧,圈着几间黄泥土坯的屋子,茅草盖的屋顶,院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几间屋子看起来也是平平无奇。
“焕生想给他家老汉搞个衣冠冢,说是等过两天他那些本家亲戚们都搬回了村子,到时候开了祖宗祠堂,给他家老汉正儿八经的做场法事超度。”杨若晴小声跟身旁的骆风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