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为了维护娘家,私下授意捕快和牢头的事儿惹得丈夫不满,甚至有可能还会给丈夫招来麻烦,所以胡氏心虚,心慌,头都不敢抬。
坐到马车里后,谢君豪看着面前这个跟着她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头的结发妻子,说:“这两年在庆安郡,你背着我,利用郡守夫人的身份,假借我的名头为你娘家做的每一桩事情,我都知晓!”
胡氏心里一紧,猛然抬起头,嗫嚅着:“夫君,我错了,可我娘家就这么一个弟弟……”
谢君豪抬起手,制止了胡氏的哭诉和解释。
妻子是个扶弟魔,他早就看出来了,且不说如今自己当了郡守,即便当初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领着并不充裕的俸禄养活一家老小,纳妾都没有钱,而妻子逢年过节都要翻箱倒柜想尽一切法子去供奉娘家。
自己给妻子买的首饰,她都悄悄变现,换成银票塞给娘家弟弟做零花……
“今天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跟你追究,包括这次你闯下的祸。”
“谢谢夫君……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不会了!”胡氏感动到热泪盈眶。
谢君豪抬起手,再次制止她的感动,“我话还没说完。”
“夫君你请说。”
“我娘思念老家亲戚朋友,想回老宅去住段日子,你陪她回去吧!”
“好啊,我陪婆婆回去,可是,我这一走,夫君身边就没有人照顾了,我不放心……”
“无妨,伺候婆婆,是你当媳妇的本分!”
“是,一切全凭夫君安排。”
一句‘媳妇’,更是让胡氏心里暗暗侥幸,到底还是患难过的少年夫妻啊,就算我再怎么闯祸,夫君总是能为我兜底的。
然而,当胡氏随着谢君豪下了马车进了谢家在庆安郡衙门后院的宅子,胡氏准备去为谢君豪准备换洗的衣物伺候夫君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