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村口唱大戏,戏台子上那些演绎的故事里,很多都是饱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经常有落难的小姐,遭难的公子,又或者不得已的青天官老爷,朝廷里奸佞的臣子……
“晴儿,你这么说,姑姑我就懂了。”杨华梅连声说,“甭管咋样,你们安排,有啥安排了,知会一声我这个嫡亲的姑姑!”
“姑姑,那必须的,虽然不办酒席,但是办两桌饭,把家里人召到一块儿喝两盅,是肯定有的,等日子出来了,我派人给你们捎信。”
“好,好!”
这第一桩事就这么说定了,杨若晴猜测姑姑单独留自己下来,必定还有第二桩事。
于是,她就坐在那里,端起先前花姐单独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耐心的等待杨华梅酝酿情绪,组织语言。
很快,杨华梅又开了口,“晴儿,你姑父这几日一直在跟我这商量,说实在不行,他想把茶寮的差事给辞了。”
杨若晴用手里的茶碗盖子轻轻拂动茶面的浮叶,闻言挑眉看了眼杨华梅,并没打断她的话。
“我问他好端端为啥要辞掉这么好的差事?且不说这差事他已经做了十来年了,又是老本行,驾轻就熟,”
“就说每年的收入,那都是外面很多差事所赚不到的,不仅是因为他本人的茶艺让晴儿你满意,还有我这边的关系在,这么好的差事,外面不晓得多少人眼红,为啥他还要辞掉?”
“就算辞掉,都这个年纪了,四十好几的人,换个地方,真的能谋到这么好的差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