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贩兵器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军队肯定存在。
比起贩私盐,私贩兵器,而且还是卖去北境蛮族这种事情,在朝廷皇帝眼中几乎与谋逆无甚差别。
所以干这事的人,一般都极为隐秘。
显然,申字营马总旗算是流年不利。
宁中天要对付高真,恰好查到他的罪证。
原本运作得当可以大事化小,现在直接丢了性命。
谭虎继续说着:“那姓马前几天才刚和高真吃了酒,应该是表忠心,没过两天就死在姜大人手上,当真是畅快。”
李锐微微一笑,提醒道:
“虎子,以后在军营,要称呼高大人。”
得意不能忘形。
在军营里,就该遵守军营的规矩。
心性过硬之人,都是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但明面上该称大人称大人,吃酒捧杯的时候甚至还要更响亮几分。
当然,李锐也不指望谭虎真的就变成城府深重之人。
那般对谭虎也不见得是好事,保持赤子之心才能将天生金刚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人与人是不同的,走的路也不同。
谭虎望着喜悲不惊的李锐,更是佩服:“宁头儿与我说了,之所以能劝动姜大人出手,乃是靠了李老哥的一句话。”
“哦?”
“什么话?”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
李锐哑然。
谭虎:“有这次教训,姓高的应该会收敛一些。”
奔虎骑其他几人也都是连连点头。
“不见姓管的今儿个都不出门了。”
李锐嘴角微微上扬。
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一拳打得开,方免百拳来。
想要获得安宁,那就要让对手晓得,要动手,自己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之所以力劝宁中天主动出击,除了此举本身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之外,还有就是有人能分担压力。
若是宁中天不出手,那高真的所有手段可都要落在李锐几人身上。
以他的老腰,就算能抗住,也定然不好受。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个子更高的顶。
宁中天就是最好的人选。
估摸着宁中天也是一样的想法,于是乎才把李锐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说给姜临仙。
如此更好。
李锐素来觉得。
直面风雨最好的办法不是意志坚定,而是打伞,最好是把大伞。
姜临仙这把伞就足够大。
高府。
“你是说马丰是姜临仙亲手杀的?”
高真眯着眼睛,望着总旗管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