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宁此时正在前进西厅,怀搂美妾,吃着婢女剥了皮的冰镇葡萄,惬意观看府中豢养的戏班台上唱戏。
神京娱乐项目极少,看戏绝对是第一娱乐项目。
对张寿宁这般不通诗书的粗人来说,更是如此。
富贵门庭,最常见的比富方式,比的便是豢养的私人班子。
当然,非真正财力雄厚之人,是养不起私人戏班,例如国舅府的这戏班子,一年花销,在一千两银子以上!
像这样的戏班子,国舅府足足三个之多!
突然听得下人回报。
两派去保护黄友德的护卫,被打得重伤而返,黄友德更被拿去上左所。
张寿宁自是勃然大怒。
谁都知道,黄友德是国舅府的走狗。
谁人吃了熊心豹胆,敢欺负到国舅府头上?
张寿宁黑沉着脸,挥退戏班、美妾,让人唤来那重伤护卫,先是半眯眼睛打量两人一番,随后冷冷问道:“这是怎一回事?”
年长护卫脸色惨白,声音沙哑的惨声道:“回国舅爷!”
“因京中出现白玉京、烟雨楼两家酒楼,使天一楼生意惨淡,黄掌柜应邀去那白玉京,商量入股酒楼之买卖……”
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道出!
人家明知黄友德是国舅的人,仍敢拿人,背景自是深厚无比。
两护卫自是不傻,没敢加油添醋,免得国舅爷产生错误判断,最后吃了亏,定迁怒到他们身上!
张寿宁听完,脸色阴晴不定,朝两护卫挥手道:“下去账房领五两赏银,许你们告假十日!”
两护卫连忙叩谢离去。
等护卫下去之后。
张寿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庞都狰狞起来!
最后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换了以前,武太宗在位之时,张寿宁早让府上侍卫,杀去上左所要人了。
不过,今时不与往日!
女帝看着对他这个舅舅,相当的尊敬。
但她可是亲兄长都敢斩杀的狠人,自己只是她的舅舅!
张寿宁确实收敛了许多,脸色黑沉的对管家说道:“拿本国舅的帖子,去上左所要人!”
“另,让那叫苏陌的小子,来国舅府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