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见林墨音没说下去,下意识问:“担心何事?”
林墨音咬咬牙:“妾身担心,这是陛下为鸟尽弓藏留的后手!”
“日后以此为借口,拿下郎君,且无需担心引来朝臣、诸侯反弹!”
苏陌沉吟片刻,忽然展颜笑道:“依为夫看,夫人是杞人忧天!”
“你莫不是忘了那推恩令?”
林墨音顿时神情一滞。
苏陌跟着又道:“若陛下想对付为夫,根本无需使用这般计谋。”
“只要把推恩令推到为夫身上,自有无数诸侯,替其冲锋陷阵。”
林墨音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思索许久,最后狐疑道:“难道真是妾身多虑了?”
苏陌想了想:“夫人担忧,其实也不无道理。”
“但夫人可曾想过,正因如此,咱们更要留有后路。”
“不管后手如何,定需人手扶持,便是陛下不许,私军仍要设法组建。”
“如今不是更好?”
林墨音一想也是。
只不过眉心忧色,还是难以散去。
苏陌还真不怕女帝卸磨杀驴。
好感度骗不得人。
冷兮兮的态度,几乎等同于女帝的态度!
一旦对自己起了杀心,哪怕掩饰再好,好感度定会疯狂暴跌,直至负数。
自己自然能提前预知,做好应对!
苏陌不再研究这个问题。
叹了口气,望着林墨音,缓声道:“今日,为夫到皇宫一趟,见着二舅了!”
林墨音闻言,顿时愕然起来:“郎君找着二舅了?”
苏陌大概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把宁敬、安五等事隐瞒下来,免得林墨音担心。
跟着皱着眉头道:“李进九成便是二舅陈进。”
“不过,巧合之事难说得很。”
“若是可以,夫人查一下李忠的底细,但切记,夫人自身周全为重,事不可为便不为!”
原本还显得忧心忡忡的林墨音,这时反倒笑了:“郎君,你这是旁观者清,当事者迷。”
苏陌不解:“夫人这是何意?”
林墨音掩嘴笑了许久,最后忍住笑意,解释道:“郎君只需看宫中对李忠态度,便知他是否咱家二舅!”
“郎君的底细,凤鸣司定然调查得一清二楚。三舅乃郎君唯一亲人,岂会落下!”
“李忠亦是如此。”
“如若是郎君二舅,以陛下对郎君的看重,定设法提拔二舅,以此笼络郎君,好替朝廷效力。”
说着,林墨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陌:“郎君平日可好生精明,怎事情到了自己头上,便糊涂起来?”
苏陌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
“吾倒要看看,你这妖孽,道行精进几许,竟敢如此瞧不起本官!”
“先吃吾一招黑虎掏心!”
林墨音骤不及防,被苏陌拿住两处要害,连忙娇羞笑道:“若妾身素手擒龙,郎君如何应对?”
苏陌吃痛,顿时大惊失色:“夫人好狠!”
“看来,为夫只能以一式猴子偷桃,破夫人这只擒龙手!”
“桃呢?桃哪里去?”
“莫非被夫人藏于后山洞中?待为夫仔细找找!”
林墨音落入下风,只得连声求饶:“呃……啊……相公……您不讲武德……快住手!妾身认输了还不成吗?”
“咱……咱后堂呢!”
苏陌这番与千户大人切磋武艺。
从后堂战斗到浴房,又从浴房打到寝室。
但实力到底不如归窍境的千户大人高深,占据了半天上风,最后功亏一篑,被千户大人反败为胜。
口吐白沫败下阵来。
幸亏千户大人手下留情,留他半条狗命。
见苏陌法力损耗甚大,还耗费精元住苏陌修炼阳天诀,使苏陌不但法力尽复,更精进不少。
第二日,一早。
苏陌两人,是被柳思云、姜岚唤醒的。
两女各自侍候苏陌与林墨音洗漱、穿衣。
给苏陌穿上锦袍后,柳思云又取来腰带,刚给苏陌系上。
苏陌忽然醒起一事。
从锦盒中取出那条游龙鞭,往腰间一盘。
丈长的鞭子,略显弹性,正好绕了五圈,松紧恰当。
且鞭柄设计巧妙,设有圆环,正好与鞭子末梢一个锋锐月牙钩子相扣,严丝合缝。
就如同腰间缠了条金腰带一般。
林墨音惊疑看向苏陌盘缠腰间的游龙鞭,震惊问道:“郎君这鞭子,从何处得来?”
“竟是五品法器?”
苏陌一听,也略微吃惊:“这鞭子乃五品法器?”
林墨音重重点头:“定然错不了!鞭子品阶,比妾身的御剑书还高一筹!”
苏陌苦笑道:“冷兮兮送的!”
“想不到竟是五品法器,好大的手笔,不过倒是挺好用的,威力甚大。”
不过想想也是。
上回冷兮兮可是说,她用的都是宝器、法宝!
林墨音板着脸哼了一声。
见千户大人吃醋,苏陌马上转换话题:“对了,夫人的剑胎,炼得如何?”
林墨音摇了摇头:“材料还没搜寻齐备。”
停了停,又道:“不过,今逢仙武大试,百仙盟、沧浪盟不少仙道术士,齐聚神京。”
“他们会带来各处炼器材料、灵药,与其他术士互通有无。只要花点心思,应能把材料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