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照邻淡然道,“那我选太子。”
赵德言道,“为何?”
杜照邻哈哈一笑,“如果感觉跟着两个都未必有好下场,那不若押宝一个胆气更大的,万一能成了,至少还是个开国之臣。”
赵德言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过了片刻,认真问道,“那若是安使臣不像你所说的一样甘心偏安一隅呢?”
杜照邻看了赵德言一眼,道,“那他凭什么?”
“凭杜刺史若是肯上我们这条船,那他在江都和瓜洲渡会拥兵三万,他在幽州也会拥兵超过三万。”赵德言看着杜照邻,认真道,“凭他是圣上用以制衡那些门阀的人,凭他能够得到顾道首的器重.”
杜照邻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只是吹牛逼,那我也能行。”
赵德言笑着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封信,道,“你不相信我没事,你老师周应的话,你应该听得进去?”
杜照邻闻言一愣,他打开信笺,看着内里熟悉的字迹,手指慢慢的震颤起来。
……
落枫驿烽燧台守卒在黄昏时发现一匹脱力的战马冲了过来。
马背上的骑者满身是血,未接近烽燧台便已经栽倒在地。
这名守卒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那名骑者刚刚从怀中掏出一份染血的军报便昏死了过去。
随着响箭声的响起,落枫驿驿丞聂岩和一名刚刚赶到落枫驿不久的校尉策马狂奔而来。
聂岩飞快的用手指蹭开火漆印,第一行字就看到,“太子叛军破江陵…”
“怎么可能!”
哪怕这是绝密急报,哪怕那名烽燧台的守卒还在场,但只是看到这一行字的聂岩便已经忍不住咆哮出声,
“江陵一万五千守军,城墙高厚,怎么可能三天就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