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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派了王云岫去见安知鹿敦请他出兵这件事,对于其余那些顶级门阀而言并不算是秘密。
幸灾乐祸是难免的。
但幸灾乐祸之后呢?
所有这些门阀也觉得自己被上了一课。
这大唐怎么着好像突然变成了他们看不懂的样子?
他们从心底里无法接受安知鹿这样的底层小民可以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可以拒绝他们的命令。
但无可否认的是,当大家各自募兵,各自掌控军权之后,形势竟然有点类似大隋末年,地方豪强拥有一定的兵力之后,那些控制着朝堂之中话语权的门阀,似乎也没了绝对的优势。
现在的安知鹿在扬州掌控着数万大军按兵不动,他已是左右淮南道局势的关键人物,而此时的幽州也被他实控,幽州的数万大军,也随时左右河北道的局势。
按照目前的形势,两边加起来,安知鹿可以调动的军队已经在八万以上,谁还能说他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泥腿子?
愤怒之中的琅琊王氏还是习惯于用以前的做法来对付这种不听话的人。
在王云岫离开扬州的隔日,便有数名大员在朝会中弹劾安知鹿,说安知鹿已经逾越盐铁转运使之能,有囤兵和太子呼应之嫌疑。
然而他们又被皇帝上了一课。
皇帝顺势就说,哦,这倒是我疏忽了,按着前日议定的新律,是要节度使才能够募兵,我正要依靠他镇守扬州,为了能够名正言顺,那就先给他加个官职,让他做扬州节度使,兼盐铁转运使吧。
王氏的这几个大员目瞪口呆的同时自然极力反对,但皇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若是按你们的说法将他治罪,你们能保证扬州不乱,保证扬州不落入逆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