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冻死、饿死相比,少吃点盐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有人想要说我发战乱财,那我们的铺子就说库存告急,先暂缓两天营业。”等到六皇子一走,顾留白就马上招呼贺海心等人安排下去,“让李氏机要处的人帮我查查是谁在背后扯嘴皮子,还有,这些天帮我盯着长安洛阳的其它铺子,哪个要是乱涨价还限售,就拆穿他们老底。”
价是肯定要涨的。
这种东西有史可鉴,按照两个学院的推算,将来粮食、盐铁的价格涨个十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现在就说他顾十五发战乱财,那就现在少卖一点,先囤积起来就行,但在后面针对他搞事情的人,他可是也不想轻易放过。你们说我涨价厉害,有种你们不涨价,你们想不卖也不行,我让人拆穿你们库房里面的东西堆积如山。
对付这些门阀的态度,顾留白的做派是一以贯之,从来没有变化的,那就是你咬我一口,那我得打落你满口牙,让你长长记性。反正你想偷偷咬我一口,自己躲在一边看好戏,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种小事情在此时也根本引不起顾留白的什么兴趣。
在很多人觉得顾留白手捂着大唐最多的修行者资源,却是一味的坐山观虎斗,乘机发战乱财的时候,他们却并不知道皮鹤拓的军队已经进入岭南,打乱了岭南吴氏的布局,他们也并不知道,在太子的大军进攻萧子固镇守的潭州之前,顾留白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潭州。
要想解决大唐现有的痼疾,打破那些顶级门阀掌握所有晋升渠道的垄断,就如同揭开厚厚的伤疤,切除里面的腐肉一样,大唐必须付出痛苦的代价。
皇帝需要借太子这把锥子来凿穿这些门阀的壁垒,但对于顾留白而言,在暗中积蓄一些可以一锤定音的力量之外,他也不能任凭太子随意的扩张。
得益于扶风郡盛英的那些人帮助建立的飞驿系统,在太子和安知鹿这两条着重布置的线路上,他得到军情的速度远远超过大唐军方。
早在太子出兵奇袭巴陵时,他就已经看穿了太子准备稳一手,准备控制岭南的战略意图。
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注意潭州的一切动静。
当太子还不知道萧子固是什么样的人物,不知道萧子固在做什么准备的时候,他却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