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打了招呼,朱铭就不怪他,会把矛头对准通判。如果不打招呼,朱铭就会先干掉任充!
朱铭突然又问:「提刑使陈革是什幺情况?他好像做了五年还没挪窝。」
「不晓得,」任充摇头表示不知情,又补充道,「金州的金子,陈宪司肯定也能分几个。其实金州的金子不算多,隔壁的房州才是大头,那里几十年前发现了更大的金矿。」
「房州我管不着,只管金州的事,」朱铭叮嘱道,「记住,李道冲让你做啥,你须暗中告诉我!」
事情基本就理顺了。
蔡攸的大舅子宋升,身为京西路转运使,拥有最大的监察权,他肯定能分一杯羹。
金矿以前归提刑司管,虽然划给了常平司,但提刑使依旧保留部分监管权,所以提刑使陈革多半也掺和进来。
还有就是通判李道冲,直接管辖金州的金矿。
这三人,联手贪污瓜分金子,背后是蔡京父子在做靠山。
朱铭除了上疏弹劾,根本无权干涉。
「库房钥匙给我。」朱铭道。
任充已经开始摆烂,顺手就把钥匙扔给朱铭。
为了表示自己不偷金子,朱铭把衡口务的吏员也叫来,当众打开库房查看里面的黄金。
一个又一个小袋子,悉数称量之后,约有82两5钱。
朱铭问:「几个月运走一次?」
任充回答:「三个月一次,李大判派人过来押运。」
朱铭转身看向吏员:「就你们两个?」
吏员立即低头。
朱铭又去查看场务帐簿,数据很有意思。
去年,衡口务的全年金课为26两,向民间收购黄金104两,总共获得黄金130两。
「好大的胆子啊,」朱铭感叹一声,随即喝令,「黄金和帐簿全部带走!」
……
朱铭带着金子,慢悠悠前往州城上任。
而任充则坐着小船,飞快前往金州城,直奔通判李道冲的府邸。
「大判救命啊!」任充一见面就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