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他父子俩造反?」宋徽宗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黼正在为伐辽而忙碌,没有时间多陪皇帝。
童贯、蔡攸、谭稹这些宠臣,也在河北带兵,一直没有返回东京。
宋徽宗身边,此时除了皇子皇女,便是梁师成、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等人。
不仅皇帝不信,余者也都惊讶。
朱国祥目前是道官,朱铭则是除名庶人,这种组合怎幺会造反?又怎幺可能造得起来反?
郑居中奉上急报,说道:「四川、陕西、荆湘皆无可战之兵,而今朱氏父子作乱,恐怕地方难以抵挡,请速招一支西军精锐回来。」
宋徽宗仔细看完,虽然愤怒至极,却还不慌不忙,只说:「你与王黼自行处置,聚重兵把朱贼剿了,务必生擒捉到东京。朕要亲自审问,问他们为何忘恩负义!」
郑居中一愣,感觉事情不妙,这皇帝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他连忙说:「陛下,朱家父子旬月之间,就已窃据洋州三县,必然是早有准备的。一旦兴兵作乱,地方上难以抵挡,恐怕如今整个汉中都没了。请罢伐辽大军,将精锐都调回来平乱!」
「莫要危言耸听,他两个文官能闹得多大?卿与王黼处置便可。」宋徽宗还是没当回事儿,甚至觉得郑居中在藉故阻止伐辽。
郑居中始终反对伐辽,早就让皇帝心存不满。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全力镇压!」郑居中焦急道。
宋徽宗不耐烦道:「去与王黼商量,朕还要游玩艮岳。」
郑居中傻傻看着皇帝,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昏君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太监李彦说:「郑枢密,请吧。」
郑居中拖着老病之躯离开,他已经是很多人眼里的奸臣了,如今竟成了少数还算清醒的中枢重臣。
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等近臣,此刻面面相觑,想劝谏却又不敢。
郑居中找到王黼商量,王黼看完急报,气得拍桌子说:「朱贼误我,伐辽大业正在关键时候,他们这时造个什幺反?」
「你若不伐辽,他们哪敢作乱?」郑居中没好气道。
王黼说:「前线大军撤不得,一撤就溃散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