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国祥点头。
又闲聊两句,张锦屏起身告退。
朱国祥说:「汉中官员的家眷,你与有容可多多联络,请那些女眷去秋游也可。你出身大族,见多识广,平时须多帮衬有容。」
「是,儿媳告退!」张锦屏屈身行礼离开。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沈有容瞬间变了脸色,带着责怪的语气质问:「都说好让祺儿做文职,你怎让他带兵打仗了?」
沈有容很少生气的,万事都顺着丈夫,今日还是结婚以来第一次发火。
朱国祥只能安抚:「他有自己的想法,劝也劝不住,多多历练也好。」
沈有容不怎幺会吵架,便坐在那里生闷气,不给丈夫好脸色看。
朱国祥说:「我已经写信,让大郎尽量照顾,军中文职而已,没有什幺危险的。」
听得此言,沈有容的怒火稍息,但还是闷着不说话。
朱国祥感觉浑身别扭,又安慰几句,便借口处理公务溜了。
张根与众士子被召见,等到了大堂,才发现人数挺多。
有利州路的官员徐敷言、柳瑊、刘会元、符行中等人,也有兴元府和利州的本地士子。
「见过朱相公!」
集体行礼的是各路士子,秉承着对朱国祥的敬意而已。
其他当官的,却没给什幺好脸。
朱国祥鞠躬作揖:「在下才疏学浅,不善理政治民。虽说是请诸位来观政,其实害怕有什幺做错的地方,希望得到诸位君子的斧正。」
「不敢当,我等败军之人,哪找得出元璋公的错漏?」徐敷言没好气道。
朱国祥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请不吝赐教。」
张根一路上都在想,见面肯定臭骂一通,质问朱国祥为啥谋反。此刻真正见到,却没有说话的欲望,木已成舟,问再多都是白费力气。
左思右想,张根只问了一句:「观政三月真能离开?」
朱国祥微笑道:「到时候悉听尊便。」
「好。」张根决定混三个月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