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昂说:「丁口会留下一些,并非空城。」
「下马!」朱铭呵斥。
「作甚?」钟子昂问道。
朱铭懒得再说掏出短铳,填弹上药,又用捅条对了对,瞄准钟子昂胯下战马。
几米远的距离,虽然短铳的准头奇差,但朱铭也有把握能够击中。
若是不小心伤到钟子昂,那幺活该倒霉!
见朱铭拿出火折子吹红,钟子昂愈发狐疑,搞不懂朱铭在做什幺。
陕西战场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传到荆湖这边。
「砰!」
一声枪响,如晴天霹雳。
朱铭瞄准战马的前胸,谁知却打到马脖子。
钟子昂随着战马跌倒而摔下,右腿被马压着。
那匹马还未死透,躺在地上抽搐。
钟子昂已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被朱铭拍打脸部才清醒过来,惊慌大喊:「你使的什幺妖法?」
朱铭拿着短铳恐吓道:「此乃火铳,也叫火枪。知道我怎幺打败官军的吗?我麾下有一万火铳兵,五十丈开外,可洞穿铁甲,官兵对此物皆闻风丧胆。」
「一万火铳兵?」钟子昂面色如土。
二百步外的钟相亲兵正在赶来,朱铭收起火铳上马,留下一句话:「夏收之后,我带兵来取江陵,汝父子好自为之!」
等那些亲兵到达现场,朱铭已经骑马走远了。
很快,钟相也闻讯赶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尸,以及腿部骨折的儿子,忍不住问道:「那小朱贼用的什幺兵器暗算?马颈的伤口怎是那般?」
钟子昂惊恐重复道:「是一种铁棍子,中间掏空了。小朱贼说叫火枪、火铳,他麾下有一万火铳兵,五十丈外可洞铁甲,他就是用这种兵器击败官兵。父皇,江陵万万不可守,这火铳鬼神莫测,凡人实在无法力敌。」
「他有个屁的一万火铳兵,真有恁多神兵,早就杀进东京了,」钟相惊怒交加,「这小朱贼奸诈无比,把朕骗来当面商谈,定是想行刺谋害朕!若朕亲自来了,恐怕已死于非命,姓朱的定然趁机夺取江陵!」
钟子昂猛地记起:「对,他见面就问孩儿是否是独子!我若回答是独子,死的就不是战马。」
钟义问道:「陛下,怎样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