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哥,你拿出个章程吧。」
「对,孔大哥快给个话。」
「……」
孔大有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脸颊上还有道疤,此刻没好气道:「俺能有什幺章程?进来的兵数也数不清,各处路口又被堵死,只能在这里等着被抓。」
「不如跟官兵拼了!」
「怎拼?」
「选两三条道,所有兄弟都抄起家伙,一股脑儿往外面杀出去。官兵再多,也得分散在四处,俺们就能人多打人少。东京城恁大,只要冲出去,逃进街巷有的是机会跑。」
「对,就这样办,杀他娘的!」
「先选一些喽啰,让他们去别的道冲,把官兵给引走一些。」
「让女人跟孩子,都脱光了衣服,去抱着那些官兵的腿哭闹,或许能够再拖一拖时间。」
「……」
这些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想出许多歪点子。
杜平那边扫荡了几个「区」,却有新的发现,他举着火把不可置信道:「这是……赌场?」
地面被凿出许多花纹和线格,还散乱着一些赌具,但人已经全部逃光了。
下水道里,不但有赌场,而且还有妓院和酒馆。
否则哪称得上无忧洞、鬼樊楼?
住在里面的人,甚至可以就近在地下找正经工作,比如洗衣服做饭什幺的!
「钱!」
杜平举着火把过去,只见地上散落着许多铜钱,甚至还看到一个银铤子。
估计是逃跑得太匆忙,赌场装钱的箱子被打翻了。
能聚敛这许多财货,肯定有人不愿住在地下,而是搬到地面去洗白身份。
真正的大佬,估计就躲在开封城的某些宅子里!
「救命啊!」
一群不穿衣服的女人,从前方狭窄通道陆续爬出。
士卒们小心翼翼上前查看,那些女人跪着向前,抱住士兵的双腿哭得更厉害。
当兵的早已拔刀出鞘,却又不忍心砍下去。
杜平嘿嘿一笑:「老子以前就是贩私盐的,给爷爷玩这套?儿郎们,前面就快到地方了,都打起一百个精神来。把这些女人全捆了,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今天终于出院,天天输液,手背都肿了。医生说不能根治,还要继续吃药。有一种药出院前三天每次吃六片。吃了之后,坐下来就犯困,足足睡了一下午,晚上码字也没啥精神,一直磨蹭到半夜才写完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