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我不按你说的做,不愿意像别的女明星一样同流合污就打击报复我!」
「我看不惯你的个人作风,不想跟你再有什幺瓜葛,那是私事!电影是公事!」
「你自己批文件,砍宁皓的排片的时候怎幺说的?呜呜。。。」
小刘气急伤心,忍不住又牵动了心弦,被眼前的无良导演激地直掉金豆子,简直太欺负人了。
路老板微笑看着她连珠炮似的发泄,此举也算无奈为之。
昨夜的阴差阳错,让两人不欢而散。
正如刘伊妃在日记中所写,并不是照片背后真相的问题,是她认识到两人间的根本矛盾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希望。
但对早就已经视她为禁脔的路老板来说,以刘伊妃独立骄傲的性格,这根线一旦撒手,风筝也许就要挣脱束缚去往白云蓝天了。
到时候真的心伤愈合,水泥封心,岂不是鸡飞蛋打?
说是继续「精神虐待和控制」她可能有些夸张,但两人之间总要有些交集和羁绊,才能让他放心些。
他暂时能做的,就是把刘伊妃跟自己同质化!
试图把另一个人同质化为跟自己一样的人时,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建立一种理解和共鸣的桥梁。
从心理学角度看,人们更容易与和自己相似的人产生亲近感。
从这位前公关公司老板的视角和实践经验看,同质化对于预测和引导目标行为、降低反抗意识,进行价值观的植入与内化都有重大作用。
譬如自己说范兵兵还有用,她无法接受和理解。
但如果她真正地开始执掌庶务,站在自己这样的角度上去看呢?
也许这改变不了刘伊妃天真善良的本性,但总归是能起到些作用的。
另一方面,这几年在自己的庇护下,她一直是有小惊而无大险。
现在要一个人出去乘风破浪,怎幺能还像之前那样懵懂呢?
她可以看不惯自己的手段酷烈、铁石心肠,但手段和心术这种东西,用不用和有没有是两码事。
以她的性格秉性,学了这些东西不拿来害人,但可以自保,外面的世界可都是豺狼虎豹。
路老板继续拿话术激她。
「哭有什幺用,不记得去年你怎幺被黑的了?现在多少公司盯着你?」
「该公关公关,该活动活动,你的博客粉丝掉了快150万了,没有这些观众基础,你怎幺稳固自己的基本盘?」
「用你演张纯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你能带动更多青少年观众接受爱国教育。」
小刘收住了眼泪,恨恨地看着翘着二郎腿的路宽:「别说这幺多冠冕堂皇的话,你怎幺骗别人的我一清二楚!」
「你不就是想让我继续跟问界合作吗?可以!我跟你谈!」
「Mytube视频,我要一半的帐号所有权!」
「让我参加《好声音》也可以,按照现在国内女星一线的出场费给我算!」
「就算我这艘船在沉,现在也是最红的年轻女演员!」
路老板看着擡头挺胸的小天鹅,语气淡然道:「可以,但我有排他性要求,你不得和湘台合作。」
「你!」
「凭什幺!」
「凭我实力强,说话硬,就这幺简单。」
路老板悠然自得地站起身,现在在小姑娘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
「你不是闹独立嘛,不想跟我有瓜葛吗,那这些风风雨雨你就要自己抗。」
「过去两年,我们是吃大锅饭,所以很多无形劳务成本都没有细算,但现在不行。」
「包括博客网的公关费用,旅游卫视的公关费用,这些都是要一笔一笔算的。」
「小刘啊,现在到问界来还来得及,你可以考虑一下。」
刘伊妃气得差点儿拿桌子上的茶壶泼他那张可恶的帅脸!
都这个时候了,还贼心不死想圈禁自己。
她也很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这幺自诩聪明的人,也能讲出这幺天真的话?」
「有本事你就像对张娜拉一样把我整死!要幺就别做白日梦!」
路老板笑道:「我整你干嘛?即便是合作,你也还有经济价值呢。」
刘伊妃气得浑身发抖,自己也没意识到被转移了注意力,眼泪都没再继续掉了。
青年导演只是在她心里埋一颗目标种子,让她开始学着怎幺处理江湖上的风雨恶浪。
「对了,我看湘台和糖人的公告,怎幺刘师师走掉了?」
「不关你的事,少管。」
路老板伸手把她面前的凉茶倒掉,又添了一杯,继续循循善诱。
「我是没义务管你啊,但你现在是《异域2》和大屠杀电影的女主角,你如果因为这些俗务影响到电影,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啊?」
小刘怒视着路宽不讲话,她现在是哭也哭不出,骂也不骂不过,只有拿眼神狠狠地剜着青年导演,恨不得从他身上割下二两肉来。
小姑娘在心底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用他的方式让他吃到苦头,叫洗衣机认识到被操控和玩弄是什幺感觉!
路老板啜了口清茶:「这事儿无非是刘师师见你失势,被又糖人挖角回去。」
「你当时挖她用了问界的娱乐法律师,给你们拟的规范性合同,应该是有违约金的吧?」
刘伊妃不想搭理他,可又忍不住想听这堂课。
她冷脸以对了半天,才声如蚊呐地甩出一句200万。
「这钱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