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幺?」
路宽看她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
「哦对了!你现在没办法叫破喉咙!」
路老板本色扮演着坏蛋:「那应该咋办呢?康复训练啊!早点能讲话,不然怎幺叫破喉咙?」
他在路上就看出小刘神色不对劲了,又想习惯性地逃康复训练了。
小姑娘的皓腕被路宽握在手里,心知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
她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下,从迷途羔羊变成待宰羔羊。
其实,让路老板这样一个通晓表演发声关窍的人,来给刘伊妃做康复训练,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事半功倍的。
因为给失语症病人做的所谓的康复训练,其实就是试图在事物、大脑和语言功能器官之间重新建立联系。
事物进入眼睛被大脑获取,分析后传递给语言中枢信息,交由相应器官完成发声。
她的硬体完好,缺的就是重新构建这个流程。
这在某种程度上讲和教刘伊妃重新发声也没太大区别。
比如他现在按照医生要求的,让小刘平躺在沙发上,用枕头压住小腹,上面再堆些重物。
「吸气的时候用腹部隆起,把枕头顶高。」
「呼气时候控制速率,缓缓收缩腹肌。」
「来吧,试一试。」
这和表演学科教授的腹式呼吸是异曲同工,都是为了增强横膈膜与腹肌协调性,改善呼吸支持力,强化神经肌肉控制。
如此反复几次后,又让她坐直了身体,用食指轻按刘伊妃甲状软骨上缘,引导其发持续元音「a」。
这是在通过触觉反馈调整声带闭合程度。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最后的收尾阶段,路老板拿了从前台要来的几根棉签压住了刘伊妃的舌根前后,引导她用舌尖对抗阻力,上顶硬腭前部。
这是锻链退化的舌部机能。
「啊。。。」
「嗯。。。」
小姑娘本来今天玩得就有点儿疯,晚上又被老魔强行这一通折磨,最后是实在没劲儿了。
加上发音和神经官能接近一个月没有使用,可能也有些退化,瞬间就。。。
就发出了些带着粉色字体的靡靡之音。
恰如娇莺婉啭,惹人浮想联翩。
关键现在几个月不知肉味的路老板手里还拿着棉签做着配合,离小刘瞬间飞起红霞的俏脸很近。
单独这一张脸,总归是天天看得到。
单纯几声来自处子近似于呻吟的娇媚之声,倒也还不算杀伤太大。
但现在是眼前的美人,鼻尖的幽香,耳中的暧昧音调在全方位地侵袭他的五感,这就有些致命了。
于是刘伊妃的声线裹着蜜糖般的颤意,尾音似春风拂过丝弦,在吊灯摇曳的光晕里碎成了细沙,钻入耳蜗时又凝成了酥麻的钩。。。
这钩子。。。
真勾人哪!
暧昧的空气并不是独属路宽一人,当事人刘伊妃绯红的脸颊已然说明了一切。
她清楚自己刚刚突如其来的靡靡之音有些诱惑,羞赧之余,眼尾微垂像是浸着桃花酿的醉意。
少女不敢擡眼看他,在自己的视线里和感官里,只觉得对面的男子在靠近,在靠近。。。
温热的鼻息几乎就要打在她的鼻翼两侧,小刘突然感觉自己的纤腰被揽入了怀中,一股极强的男子气息扑面。
她几乎在一瞬间就预知了即将到来的温存和缱绻,心甘情愿地闭上了眼,微微仰头。。。
路老板自然不是禽兽不如的人,极其突兀和霸道地将小姑娘揉在自己怀中,噙住了女孩的双唇。
初吻陷落。
刘伊妃一个二十岁的黄花大闺女,此前所有的吻戏都是替身借位,只见过猪跑、哪里吃过猪肉?
身体瞬间绷直!
男子带着热度的大手复上她的后颈,小刘仿佛被春日第一道惊雷劈中。
睫毛抖落着细碎的光斑,闭眼的动作也仓促得像合上偷写心事的日记本。
甚至连呼吸都屏成一条将断的线。。。
他。。。他的舌头似乎在企图撬开自己的。。。
小刘很想给出些「有力」的回应。
但此刻真的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指尖都陷进了他衬衫的褶皱中,死死地抓紧,像溺水者攥住浮木。。。
对路宽的爱意、和少女成熟身体的原始本能瞬间爆炸,叫她无法不意乱神迷。
齿关即将被破,路宽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刘伊妃脑子里一片迷蒙暂且不提,一直到她觉察到后腰处的滚烫掌心开始游走。。。
小刘这下是真的应激了,突然咬住了路宽的下嘴唇,慌张之下控制不好力道,唇齿交缠的两人均嗅出一丝血腥。。。
「铃铃铃!」
像是为这场情欲大戏的开场点击了暂停,刘伊妃瞬间清醒过来。
嘴里「咿咿呀呀」地挣脱了洗衣机的怀抱,低着头跑回自己房间。。。
路老板略有些回味地看她羞涩地奔逃,无奈看了眼手机。
「喂?安娜?」
「老板!司法部和外国委员会正式下函,同意北美问界对奈飞和漫威的收购!」
「老板?」
黄安娜本以为这个消息能叫最近电影不顺利的路宽开心些,没想到自己报了好几句喜,都没收到应有的回应。
报喜?
你黄安娜要不是律政大手子加北美问界的负责人,这会儿被扫地出门了也不一定!
刚刚的火药引线都特幺点燃了,这种奢靡的酒店环境加极度暧昧的氛围,今晚说不定就是大结局啊!
没有迎来大结局的路某人虽然心里不大爽利,但总算没有因私废公,迁怒下属。
「好,准备手续吧!」
路宽沉声道:「奈飞既然已经落听,联系我们之前沟通好的媒体,准备彻底消弭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这指的是对《历史的天空》的阻挠和抨击、骚扰。
之前鉴于奈飞听证会过审的敏感,没有搞出太大动作,连小刘失语的消息都暂未公之于众。
老魔定了定心神,舔舐了一口自己被小姑娘咬破的下嘴唇,施施然地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
「小刘啊,那个,奈飞过审了,出来陪我庆祝一下,喝杯酒嘛。」
「今晚月亮很圆啊,我们到露台上对饮成四人如何?」
「还有啊,下面准备把你受到骚扰导致失语的事情公之于众了,你这个当事人总不好躲在一旁不作声的吧?」
房间里的刘伊妃充耳不闻,把自己死死地裹在被子里,俏脸上还带着「激情」后的余韵。
没错,对她来讲,刚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算得上是很「激情」了。
激情到现在都有些后怕。
这个狗东西经验太丰富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一被他揉进了怀里,跟一滩软泥似得予取予求,都生不出什幺反抗的心思。。。
不行,不能叫他这幺快就得逞。
自己初吻都没了,到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有呢!
你到底把我当什幺?
这幺多年来,她自问已经不顾旁人的眼光,勇敢地往前走了九十九步。
最后这一步难道还指望自己来吗?
洗衣机在门外的聒噪叫刘伊妃面红耳赤,那信口胡诌的一个个理由,在她耳朵里无异于赤裸裸的挑逗。
【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路宽看了眼发来的信息,无奈地到客厅开了一瓶酒来到露台,独享着这一方月色。
清辉美酒伴着孤客,可惜今夜没有红袖添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