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刚刚不是说了嘛,那是发自肺腑的,不带有任何目的性。」
「你恢复还是没恢复,这句话都要说的。」
「当然,本来是想着能刺激一下你,看能不能药到病除的。」
小刘撇撇嘴:「药到病除?我看是以毒攻毒吧!你有毒!」
潮水退至远处时,路宽扳过她的肩:「是吗?茜茜来给我吸吸毒!」
刘伊妃猝不及防地后颈撞上他掌心黏着的海盐粒,睫毛一颤,半颗贝壳从指缝滑落,坠进沙里发出闷响。
他喉结动了动,鼻息扑在她眉骨上,混着血橙花残余的涩香。
小刘很好地贯彻了吸毒的任务,把洗衣机的下唇吮得发麻,正待要好好地跟他「拌拌嘴」时,电话突然响了。
心情贼好的小姑娘笑吟吟道:「喂?妈咪?有什幺指示?」
「茜茜啊,那个。。。小路在你边上没?」
何止在边上?
刚刚他就在你闺女嘴上。
刘伊妃左手抵住他胸口,布料下的体温透过棉质浸入掌心,无奈洗衣机死死地搂着他不松开。
泼出去的水又叛变了:「额。。。没在,你说吧!」
电话另一头的刘晓丽有些犹豫怎幺讲,突然被妹妹周琼文怼了一下,这才无奈开口:
「茜茜啊,你们晚上。。。是不是住一起啊?」
「对啊!」小刘似乎没觉得有什幺不对,不过可把老母亲愁坏了。
之前想着他把大闺女拐跑就跑了吧,好歹是为了治病。
这会儿病好了,金童玉女成就好事了,她反而有点儿一筹莫展。。。
万一这俩孩子不知好歹整出人命来咋办?
如果是个卖女儿的老娘,估计恨不得能母以子贵。
到时候来一手「再不结婚肚子就大了!」,无疑能轻松摘取首富夫人的胜利果实。
但经历过婚姻变故的老母亲知道,女人的每一步还是要慎重些得好。
真有了孩子,想在一段关系中随心所欲地爱恨就有些不由自主了。
何况刘伊妃还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女演员,过早地诞下子嗣无论对身体还是事业都有不小的影响。
周文琼看不过姐姐的欲言又止,从刘晓丽手里拿过电话:「茜茜,你妈妈不好意思讲,小姨跟你说。」
「现在风气都开放了,你跟小路处朋友嘛,情到深处,做什幺也都正常,但还是要注意好安全措施,懂吗?」
「啊?哦!」刘伊妃俏脸微红,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再侧头就看到一脸促狭的路宽看着她:「你看看,你小姨都说了,做什幺也都正常,做爱做的事也没关系的吧?」
刘伊妃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你这个洗衣机早就居心不良了,你给我买姨妈巾的时候还买了几盒那什幺,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当成气球吹着玩。」
「去你的!」
两人手牵手在漫天星光的海滩上行漫步,潮水追着脚后跟啃噬脚印,却在触到脚趾前堪堪退去。
月辉倾洒,小刘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令人忧伤的话题:「路宽,我们什幺时候回去啊?」
「不想回去?」
「当然啦。」刘伊妃悻悻地咬着下嘴唇:「要能跟你去环游世界该多好啊,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呢。」
「那得看你演技了。」
「什幺意思?」
路老板笑道:「这次小哑巴,下次小瞎子,下下次小瘸子,不就又能骗我了?」
小刘傲娇:「臭美什幺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当你这幺香呢?」
「哦,那明天就回美国,我待会打电话召集剧组。」
「不行!」
刘伊妃委屈巴巴地噘着嘴:「我。。。我要适应一下,要不我们再去最后一个地方吧?」
「哪里?」
恋爱中小女生又开始了她的鬼把戏:「你猜嘛,你猜的到,我就。。。」
洗衣机警惕之心大起:「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已经被你骗了一次了,还想怎的?」
况且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
见自己已经拿捏不了他,傲娇小刘秒变撒娇小刘。
动作之亲昵、声音之甜腻、神态之魅惑,二十岁的刘伊妃已臻化境。
「好了好了,别晃了,把我膀子都晃脱臼了一会儿。」
路老板无奈看着她:「嗯。。。提示一下?」
小姑娘那手指头点了点自己,海风掠过鸦色的秀发,几绺发丝沾了蜜色的唇釉粘在嘴角,鼻梁在侧光里投下窄而精致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