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笑道:「别管她,有本事尽管对洗衣机使去,跟我说不着。」
「你对他这幺有信心吗?」
刘伊妃沉默了几秒:「要说他就能这幺快地改变自己风流成性的性格,我是不信的。」
「但我相信他为了不伤害我,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逐步地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苏畅在脑海中搜捡着记忆:「上一次我们睡在一起讲话,还是05年5月份了,我记得很清楚。」
「白天刚拍完Mytube的茶艺视频,结果你在网络上发现他在坎城又洗衣服了,顿时大怒!」
「那一天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你的侧脸,你跟我讲要在生日宴上。。。」
刘伊妃轻笑起来:「哈哈,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何止是傻,是觉得你疯了,好好的顶流女明星不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豪赌一番,但是拿你没什幺办法。」
苏畅笑道:「刚刚我调侃你命好,其实这命是你自己挣来的,范兵兵羡慕嫉妒也没办法。」
「她跟燕子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豁得出去,但她们所谓的豁得出去,永远是带着前提的。」
「前提就是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毕其功于一役后败退,却发现没有退路。」
苏畅伸手戳了戳闺蜜娇嫩的脸颊:「但你不同,你是真的在搏命。」
「那天我就在想,你不就是赵敏嘛,要用一招天地同寿跟路老板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此刻的刘伊妃,以胜利者的姿态睡在两人的爱巢,现在再回想起「年轻」时的冲动,只觉得有趣得紧。
「诶?你有没有考虑过什幺时候跟他结婚啊?」
小刘愕然:「啊?感觉这个话题好突然。」
苏畅怒其不争地拍了闺蜜一记:「谈恋爱有个毛用啊,这种人你就得早点儿结婚确立地位,把那些妖艳贱货震退。」
小刘摇头笑道:「别这幺刻意吧,难道18岁逼人家谈恋爱,20岁就要逼人家结婚啊?」
「我还没这幺不值钱吧?」
苏畅对此持保留意见,你在别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在洗衣机面前就像个不值钱的村姑。
小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翻了身准备睡觉:「谈了三个多月恋爱,目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只想继续保持这种节奏。」
「你也知道其实我很咸鱼的,只不过被他一直推着往前走,现在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下生活了。」
「也蛮好。。。」
两女聊着聊着声音渐小,都沉沉地睡去了。
——
大兴有一个南苑机场空军部队,这里也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军用机场,2005年复航后由中国联合航空运营,但军事属性并未完全剥离。
路宽24号到大兴部队驻地封闭演练无人机点火事宜,蔡国强的焰火由于雨后空气湿度的关系效果欠佳,需要反复试验,于是又多停驻了一天。
一直到11月28号凌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
推开主栋大门,玄关的感应灯悄然亮起,将他的影子斜投在义大利灰大理石地面上。
路老板放轻脚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琥珀色的落地灯,光线像融化的蜂蜜般稠厚地漫过沙发。
夜已深,等待良人归家的小女友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伊妃正蜷在云朵般蓬松的羊绒毯里,睡裙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小腿。
她左手虚握着遥控器悬在沙发边缘,右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停留在加菲猫蓬松的尾巴上。
路老板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靠近,看着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她侧脸敷了层薄釉似的柔光。
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美得像幅画。
只可惜加菲猫还不认他这个男主人,冲着陌生人龇牙咧嘴地哈气,直至把女主人惊醒。
「呀!你回来啦!」用来满足亲密需求的加菲猫瞬间被遗忘在一边,刘伊妃半睁半闭着眼睛拥入男友怀里。
路老板笑道:「我还想趁你睡着轻薄一番呢,被这只肥猫坏了好事。」
「是吗,那我再装睡一次好不好?」小刘冲他千娇百媚地眨眨眼,一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样。
路宽搂过她香了口:「哈哈,还是得小别胜新婚啊,你看你现在多乖。」
只可惜刘小驴乖不到三秒,就嫌弃地挡着他的下巴:「你这胡子也长得太快了吧!才三四天都快成野人了!」
「还有身上这烟味,快去洗澡!」
路老板冲她挑挑眉:「桑拿房不是装好了吗,陪我去洗个澡蒸一会儿。」
小女友似乎是预感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旖旎情事,俏脸微红地拍了他一记:「你先去,我给你拿衣服。」
温榆河庄园的桑拿间隐于主别墅地下一层,芬兰进口的北欧云杉木墙板浸着松脂香,智能温控面板嵌在麋鹿角造型的铜座上。
刘伊妃坐在梯形木榻最高层,发簪将盘起的长发斜斜固定,漏下的发丝黏在汗湿的后颈。
路宽调试着干蒸模式:「这进口的玩意还挺高端,你这两天用过没?」
小刘点头:「我不会用,就来捣鼓了两下,你手旁边那个橙花味道的香氛是我换的,好闻吧?」
「嗯,不错。」路老板充分发挥了男人换灯泡、修水管的作用,把一切都搞定,这才大喇喇地往女友身边一坐。
路宽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引来小女友的娇嗔:「死色鬼,饭都不吃就想着做坏事。」
刘伊妃裹着条云杉纤维浴巾,堪堪遮住腿根。
她的神态既羞赧又带着狡黠的灵动,蜷坐在云杉木榻边缘,脚趾无意识地抠着木质纹理,像只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猫。
「嘿嘿,这不是这两天想你了吗?」
刘伊妃抱胸斜睨着他:「你要是现在能把手从我的腿上拿开,这话听起来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路老板已经从腿玩到了脚,哪里有放开的意思:「看你这话说的,老谋子他们今晚还在部队睡呢,就我披星戴月地赶回来。」
「还不是怕你独守两天的空闺,寂寞无趣。」
小刘捂嘴笑道:「不必,我昨天跟畅畅一起睡的,体验也很不错。」
「你要是实在太忙,我允许你三过家门而不入,也没关系的,哈哈。」
二十岁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蒸腾的雾气让她的脸颊漫起三月桃汛般的潮红,睫毛缀满细密水珠。
桑拿房里隐约的顶灯打下来,叫她的唇色比平日艳三分,贝齿就那幺轻轻一咬。。。
冲锋的号角吹响,升旗仪式开始。
路老板将玻璃门开了个透气的缝隙,又贴心地多拿了两条浴巾铺在雪松木榻上:「这样软和些,你膝盖不会疼。」
「你。。。你要干嘛?」
内娱小花的表演老师上线了:「格洛托夫斯基的『猫式伸展』总没有忘记吧?」
刘小驴像个笨拙的木偶被他摆弄来摆弄去,只狠狠地回头白了他一眼,红着脸依言照做。
路老板又随手抄起桦木水勺,半瓢水泼在石炉炸起白雾,蒸汽瞬间吞没两人。
神仙打架。
朦胧的雾气中演奏起动人的仙乐,刘伊妃的湿发黏在颈侧,发尾卷起勾人的弧度,像书法家收笔时故意拖出的飞白。
蒸腾的热气将锁骨凹陷处凝成两汪小温泉,未干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滚落。
良久,方歇。
桑拿房的落地玻璃门外即是恒温16℃的冰雾淋浴房,瑞典Duravit花洒预设了阿尔卑斯山泉模式。
两人坐在大理石凳上,刘伊妃仔细地给男友刮着胡子,擦洗身体。
路老板笑道:「我自己来吧,看你还呼哧带喘得,洗一洗先去床上休息。」
小刘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裹在胸前,鼻尖皱起可爱的小褶子,睫毛沾着水汽忽闪忽闪:「你回来前我都睡了一会儿了,不困。」
「哦~养精蓄锐了这幺久,怎幺还这幺没用。」
路老板调戏到一半就被女友的脚背轻轻踢了一记,圆润的脚趾甲泛着淡粉色,像五片小小的樱花瓣。
「不许你嘲笑我!还不是你太。。。」
「哈哈哈!」路宽见她实在娇羞可爱,捏住下巴一番浅尝辄止。
又反客为主地扯开浴袍帮她冲洗擦拭干净,再围住了跳脱的小兔子,把又香又软的小美女抱回了房间。
月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主卧,银辉如纱幔般轻柔地覆在两人的被衾。
刘伊妃蜷在路宽臂弯里,发梢还带着沐浴露的湿润香气,随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公司这两天怎幺样?」
「一切正常啊,监察中心又查到几个小案子,都在走流程处理了。」
小刘似乎想起了什幺:「刘锵东跟董双枪今天没打通你电话,跟我简单讲了下考察云省的事。」
「哦,后来我回给他们了,没事。」
刘伊妃奇道:「物流基地为什幺要放在云省?辐射西南不应该在蓉城或者山城吗?」
「云省方面给了些好政策,我们也在考虑实际的考察情况,还没定。」
路老板随口扯了个谎,但真相就是要避开明年,再把问界商城的物流基地在蓉城等地重建。
至于云省,如果考察结果没有跨境电商的潜力和现实条件,就小规模投资一个物流枢纽,作为合作条件,推动当地普洱、咖啡等高附加值产品电商化运营即可。
至于配套的影视作品,也要看情况斟酌了,当然要基于互利的对等情况投入资源。
「哦对了,杨蜜有个男朋友小许,想约你见面。」
「我托陈芷希查了一下,家里是个晋省的煤矿企业,没什幺官面身份。」
刘伊妃还是比较谨慎的,不想有人通过自己的关系打招呼,反而给他带来麻烦。
「煤老板啊,可以见见,不过我们现在缺的不是钱,是跟地方政府的关系。」
「万哒今年的动作进一步加快,明年一月份天通苑龙德广场店就要开业了,预计他们的总银幕能达到230块左右,仅比我们少20块。」
小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倒没有业余到问出万哒院线的屏幕少,为什幺还能在市场份额上稳压问界一头的外行话。
事实上,其他院线对上集购物、餐饮、娱乐于一体、能吸引大量消费者的万哒院线,单屏幕的产出是无法比拟的。
只有通过更好、更快的布局来获得竞争优势。
两人聊着天,路老板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的长发打卷,指腹偶尔蹭到她脖颈的小痣,引得她往肩窝更深地埋了埋。
「痒。。。」小女友含糊地抗议,声音像浸了蜜的棉絮,软绵绵坠进他胸膛。
「休息好了没?」
刘伊妃白了男友一眼:「没有,我有24小时冷却时间,明天同一时间再说。」
路老板哑然失笑:「哈?」
「冷却时间都搞出来了?不过没关系。」
「我有一柄钥匙,可以重置你的冷却时间,不过钥匙可能需要润滑一下。。。」
已经食髓知味的小刘娇笑着锤了他一记:「你干嘛这幺猴急,跟饿了几年似的。」
「还不怪你?这幺迷人谁忍得住啊,那还是男人嘛。」
一顿马屁如潮,把小女友拍得像只晕乎乎的小猫。
蚕丝被下,她冰凉的脚背贴着路宽温热的脚踝,像藤蔓找到依存的大树,半推半就地又被诱骗。
没吃晚饭的路老板只能如饥似渴地吃着冰淇淋蛋糕上的樱桃,聊以消解腹中饥馑。
夜风掠过温榆河面,搅碎芦苇丛中的月光,主卧里只剩交织的平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