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最长的电影
2008年2月16号的这一夜,注定疯狂。
这一夜是内地影迷和粉丝们的疯狂,问界视频弹幕在最后的「金陵永生」崩溃,在线瞬时人数高达1000万,幸好颁奖典礼已经结束;
微博上#刘伊妃柏林影后#和#《历史的天空》金熊奖#词条后跟着爆红的「沸」字,贴吧高楼每秒刷新出上百条「天仙封后」的呐喊;
刘伊妃粉丝群的狂欢消息像雪花炸屏,表情包与泪奔刷到卡顿。
伊妃仙居、刘伊妃中文网等大站联合剪辑了一版小刘从业以来的角色群像,最后定格在了她在台上手持银熊奖杯的无语凝噎。
杨思维的转发让这个视频出圈,配文「一路同行,深感荣幸」看得粉丝泪崩。
粉丝对正能量偶像的追逐,本质是一种双向奔赴,让他们的身心跟着一起成长。
刘伊妃不是真正意义的上偶像,她没有过于华丽的包装,也不搞任何博眼球的炒作。
年少成名,凭藉的是家世和资源,这无须讳言。
但这一路上遭遇来自对家的黑料不可胜数,相比于外界的攻讦,真正叫他成长的是演技的磨链,和同路宽相处过程中的逐渐蜕变。
少女时代的面刺、摊牌、生日宴上的表白、福克斯直播中的自戕、《天空》拍摄中的失语。。。
她总是能搞出这幺多大新闻来,叫支持者们又爱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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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天仙粉也很希望小刘就做个美美的花瓶算了,至少不用牵动着他们的神经跟着一次次紧张。
只不过,她从2002年开始到现在的成长,让粉丝们在追逐过程中也完成了自我投射与身份建构。
这种关系的核心不是单向的仰望,而是通过精神能量的对流,构建起相互滋养的共同体。
于是一个「非主流女星」的真诚、善良、坦率的形象,便在内娱的大染缸里跃然纸上了。
也正因如此,今夜的加冕才更叫粉丝们疯狂,他们就像是代入了刘伊妃的视角,跟着她一起玩了一把「模拟人生」的游戏,而今终于斩获第一个游戏成就。
何其美妙。
粉丝们疯狂,今夜的国内外媒体更加疯狂,除了正常角度叙述和报导的线上、线下媒体外,《楠方》和朱大珂等人必须要加班想出新的角度和措辞。
譬如朱大珂,他已经准备把矛头对准为路老板张目的谢进了,资本家现在势大可以暂且放一放再找机会,文人相欺的难度就小得多了。
老谢这些年没作品、没荣誉,当年的事情现在的小年轻也不清楚,断章取义阴阳一番,妙哉!
连看客们都如此疯狂,斩获两个大奖,在票房颓势和舆论压力下的剧组肯定更加疯狂。
晚上十点,在农历初十的柏林,《历史的天空》剧组就地在凯宾斯基酒店举办庆功宴。
觥筹交错间,香槟塔的泡沫溢到第三层,侍者穿梭补酒的速度赶不上剧组成员的豪饮。
路老板今天来者不拒,除了剧组成员外,内地王小帅导演《左右》剧组的张嘉译、余男、刘威葳等人,评委舒淇、电影节主席科斯利克、弗朗西斯科·科波拉都一起来凑热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只有香江杜琪峰《文雀》剧组因为获奖无望先回国,错过了这场聚会。
全场最安静的就要数刘晓丽了,害怕女儿跟路宽太放浪形骸把奖杯搞丢,她视若珍宝地把金熊、银熊装在自己包里,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热烈喧嚣的场面。
「妈妈,来喝酒!我敬你!」刘伊妃喝得俏脸微红,嗓音带着甜糯的鼻音,不由分说地抓住刘晓丽的手,将盛满琥珀色酒液的香槟杯塞进她掌心。
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烫,在后者手背上留下一点灼热的触感。
刘晓丽今日穿了件茉莉白的丝绒旗袍,寓意旗开得胜,盘起的发髻间插着一支白玉兰发簪。
她无奈地摇头,眼角的细纹里却堆满宠溺:「你怎幺变成小酒鬼了现在?少喝点,不要失态了。」
「我会失态?」刘小驴一脸的不服气,遥点正和汉克斯勾肩搭背的男友:「路宽现在说不定都不是我对手,破香槟才十二三度,洒洒水啦。」
刘晓丽望着女儿恣意的模样,脑海中思绪翻涌。
她想起了在北平第一次见到路宽的情景,任她有再雄奇的想像力,又哪里能想到他会和女儿一起走到今天这一步。
看着刘伊妃仰头饮尽,瓷白的脖颈线条优雅,老母亲又忍不住伤春悲秋起来,感慨时光易逝。
她伸手捏住女儿的脸颊,指尖触到的不再是15岁时绵软的奶膘,而是清瘦的颌线。
「好!」、「漂亮!」
宴会厅里突然一阵欢呼,拿着高额出场费的乐队很是敬业地奏响了悠扬的旋律,经典的华尔兹圆舞曲《蓝色多瑙河》在厅内回荡。
舞池中间的路宽和张纯如在跳着西方标准的社交舞蹈华尔兹,三拍的节奏明快典雅,既不会过于亲密,又足够庄重得体。
华尔兹在国外就像80年代初国内的交谊舞一个概念。
开始因被视为「资产阶级娱乐」而饱受争议,1984年后随「精神文明建设」被官方正名,成为单位工会、少年宫、公园晨晚练的标配。
快三、慢四都是耳熟能详的舞蹈形式。
路老板是前世在南加大留学联谊时学了点,不大精通。
张纯如这种家世的北美华裔,则是自小就被父母带着出席各种社交场合。
场内的黑色西装配着墨绿色长裙翻飞,黑西装稍有些生疏,全靠张纯如引导。
两人的脸型都比较瘦削、英气,看起来同一对姐弟无异。
「妈妈,我们也去!」刘伊妃不由分说地拉起老母亲,后者着急忙慌地把包在椅子上搁好,加入了舞池。
接着是汉克斯和摩尔,舒淇和科斯利克,所有人都在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茜茜,这个笨家伙交给你,带着他我要累死了。」眼明心亮的张纯如跳了一阵,笑着和小刘交换了舞伴:「我跟晓丽姐跳一会儿,享受一下跟舞蹈家的配合。」
刘伊妃雀跃地应了声「好呀」,白色鱼尾裙的银线刺绣随着她小跳步的动作流光溢彩。
少女像只翩跹的蝴蝶,精准地切入,左手搭上路宽右肩。
右手则被他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两人指节相扣的瞬间,路宽故意用拇指在她虎口暧昧地摩挲了一下。
「专心点,小菜鸡!姐姐教你跳舞。」刘伊妃仰头瞪他,鼻尖那颗小痣在吊灯下显得格外俏皮。
似乎是想到了什幺,又奶凶奶凶地质问他:「你什幺时候学会跳舞的?跟谁学的?」
路老板胡诌:「这种交谊舞不是看看就会了,有多难。」
「嘁!」小刘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不聋不哑,不做大夫人,总之现在洗衣机已经逐渐改造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