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似乎都不大会跳,大家也都像路、刘二人亲密拥在一起,耳鬓厮磨。
刘伊妃附在爱人耳边低声:「我们好像是最菜的一对,那俩男的都比我们妖娆。。。」
「男人骚起来没有女的什幺事儿,正常。」
「要幺我们也激情一点?」
路宽瞥惊奇道:「你会跳吗?」
刘小驴有趣的灵魂跃跃欲试:「不会啊,不过《闻香识女人》里那段不是很简单吗,又没什幺复杂动作。」
「意思我要学阿尔帕西诺,演一下双目失明?上次去义大利你是哑巴,我是瘸子,这次又换项目了?」
刘伊妃趴在他肩头咯咯直笑,拿光洁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男友,后者收到她撒娇的表意,像模像样地开始模仿史兰法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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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颌微擡,右手精准地扣住刘伊妃的腰,左手与她十指相扣,举至胸前。
「准备好了吗,唐娜?」
「嗯!」
刘伊妃憋着笑,随即被他带着迈出第一步。
两人毫无章法,越想模仿越不得其法,只是随着音乐节奏笨拙地左右摇晃,像两株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
他们试着模仿电影里那个经典的「甩头转」,结果刘伊妃的长发糊了路宽一脸,薄荷洗发水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音乐突然加快,班多钮手风琴撕扯出激烈的滑音,路宽索性破罐破摔,搂着她连转三个圈,刘伊妃惊叫着抓住他衣领,彩虹色开衫随着大波浪一起旋转,最后结结实实地撞倒在男友怀里。
柜台后的阿根廷老头吹了声口哨,用西班牙语喊了句什幺,周围零星响起善意的掌声。
小刘耳尖蔓起一片绯色,借着舞曲终了和男友推门离开这场酒吧舞蹈。
两人站在门外等车,刘伊妃人仍旧兴奋地搂着他的胳膊。
「你模仿阿尔帕西诺,就眼睛不好模仿得对了,跳的比人家差远了。」
「爱情使人盲目,他是装瞎,我是真瞎。」
「哈哈!会说你就多说点。」
。。。
Bar sur里的探戈,终究还是延续到了阿尔韦阿尔皇宫酒店的顶级套间里。
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交迭的身影,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灯火在他们之间明明灭灭。
小刘不可避免地想起科隆剧院镀金包厢里的咏叹调,此刻自己喉间溢出的音节竟比女高音更加破碎。
至于她在酒吧都未能做出的下腰动作,却在此刻斩获了要领,随着窗外普拉塔河的夜航船鸣响汽笛,两种声响混做一处,撞碎在玻璃窗上。
夜色静谧,这对探戈舞者相拥而眠。
其实路老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他在飞机上都没怎幺睡,只是习惯性地陪女友闲聊:「茜茜,又解锁一个地点成就,新大洲,新国家的首都。」
「嘻嘻?我还哼哼呢,你还想解锁什幺?」
「无非时间、地点,人。。。人物算了,人物不可选。」
洗完澡的刘伊妃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怀里:「你的嘴要是再快一点,我的拳头也就快了。」
「那我还是选择睡觉吧,说梦话总是无罪的吧?」
小刘伸脚踢开了小腿上的被子:「总感觉有点燥热。」
「你刚刚那小腰扭的,热也正常。」
「不是,不是那种感觉,就是。。。」刘伊妃踌躇了两句:「我也不知道怎幺形容,就是很毛躁身上,其实外面还是有点凉的。」
路宽没当一回事,伸手搂紧了她:「还是注意保暖,明天去乌斯怀亚,白天平均温度才8、9度,夜里都零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嗯。。。」刘伊妃的鼻音渐渐变得绵长,呼吸均匀地洒在男子颈窝。
——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凌晨,正是北平的下午。
《时代》周刊在官网刊载的几天前路宽的采访内容稿件发出,除了两个小时中的各种问答外,还有艾略特的一段编者按:
路代表了一种新型的中国文化精英,他们精通西方叙事规则,却拒绝被其定义。
在他身上,商业野心与文化自信形成微妙平衡:
既能在好莱坞资本游戏中游刃有余,又能将东方美学转化为全球语言。这种策略绝非简单的妥协,而是一种更高明的文化博弈。
他或许不会成为西方期待的「变革者「,但注定是改写规则的人。
路老板在《时代》周刊的封面照片和采访内容,迅速被国内媒体宣发,引起围观和评论。
燕大电影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戴锦华】认为:
路宽以「文明对话」消解了西方媒体的意识形态陷阱,他在采访中的表现,展现了中国新一代文化精英的国际对话能力。
他既不回避政治议题,也不落入二元对立的窠臼,而是用美食、艺术、商业合作等普世符号,将西方记者的「冷战式提问」转化为文明交流的契机。
至于用《辛德勒的名单》和北约东扩做出的反讽更是令人拍案叫绝,这种策略是用对方的逻辑解构对方的预设。
华清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影视评论家【尹鸿】在社交媒体发表评论:
路宽的采访回答,精准把握了国际传播的破圈密码,他避开了西方媒体最期待的政治表态,转而强调电影工业合作、艺术普世价值,甚至用「清蒸东星斑」的饮食差异,将意识形态争议转化为生活文化的趣味讨论。
作为传播学教授,他认为:
这种「去政治化」的叙事,恰恰是当前国际传播中最有效的策略。
好莱坞几十年来一直如此,用娱乐产品承载价值观,而非直接说教。
路宽深谙此道,他与好莱坞的合作模式,可能比一百部官方宣传片更能改变西方对中国的认知。
【胡锡近】认为:
路宽在采访中强调「艺术不为政治辩护,只为文明佐证」,这句话让我感触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