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欠缺考虑!”
他拿出铜烟斗,点上旱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这才笃信说道:“薛山那老狐狸,定不会照你说的去做!”
苏陌眉头一皱,下意识问:“这是为何?”
陈乾冷笑一声:“原因很简单。”
“他不敢得罪粮商!”
“能做粮食买卖的,背后岂会没人!”
“一旦薛山如此做了,得罪可不是一两个粮商那么简单!”
“那是成了全天下粮商的敌人!”
“这是连圣人都忌惮三分的庞大集团!”
“若平抑粮价,强制售粮,即便薛山能化解这场危机,九成九也不可能升迁上去!”
“日后,只要粮商不往长平县运粮,更甚者,高价收走百姓手中的米粮,运往他处,薛山如何应对得了?”
说着,陈乾老眼寒光一闪:“长平县如此,神京亦是如此!”
“你说,薛山敢得罪他们?”
苏陌倒抽一口冷气!
又被三舅狠狠教育了一回!
自己还是天真啊。
思维还是无法从后世的世界观中,彻底扭转过来。
本以为,区区商贾,自己这边,双管其下之下,岂敢与官方力量为敌!
也以为这样的局面,薛山不得不破釜沉舟,照法施为。
如今听三舅这样一说。
方知陈乾真不可能如此做!
那老狐狸!
先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奋力一搏的!
苏陌吸了口气,看着吞云吐雾的三舅,沉声问道:“三舅觉得,如今之势,如何破局?”
陈乾又抽了口旱烟,烟斗在桌上磕了磕,再塞了团烟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