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童丽娅在问界这一两年,已绝无幸免之理。
陈四成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想着以路宽在外的色名,说不定以后自己能靠着女友往上爬呢?
停车熄火,陈四成连车灯都忘了关,把烂醉如泥的童丽娅扛着就往四楼爬。
这会儿电梯房还很少,陈四成吭哧吭哧地拾级而上,身上的美人吐气如兰,陈四成只觉自己心跳加速得厉害。
血液此时加速流向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钥匙,钥匙,消防栓,在这儿!」
陈四成兴奋地捅咕了半天才开门进屋,打开灯就往卧室跑。
衣衫不整的童丽娅被颠了一路,有些恶心反胃。
「水。。。水。。。」
「嘿嘿,水很多,别急,你一会儿就有。」
屋外楼梯间站着两人。
「怎幺办老板。」
「找找还有没有钥匙,不然就踹开,这木门看起来也不是很结实。」
刚刚阿飞见陈四成在消防栓处寻摸了半天,当即也伸手探进去,空手而归。
「我用身份证和细铁丝试试。」
老式木门,锁销也很简陋,这地方两人不常住,没有任何安保措施。
从小混迹香江江湖的阿飞很容易就开了锁。
他给路老板示意自己先进,一进门就听见卫生间里潇洒的歌声。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路宽心中哂笑,这小赤佬还挺有品味,洗澡还唱着问界出品的彩铃。
他让阿飞在外面警戒,悄然探身进屋,赫然一副美人醉卧图。
北疆美人的身体恣意地蜷曲,胸前一道不甚惊人却妖娆丰腴的弧线。
路老板凑近了鉴赏品评,童丽娅一头黑色绸缎般的长发铺开,红唇翕合,还在喃喃着口渴。
她此时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深邃明亮的眼睛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流转着无穷的醉意和诱惑。
「路总。。。路总。。。」
童丽娅恍惚间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幺自己躺在床上,面前站着路宽呢?
路老板也是个色中饿鬼,看得有些冲动,这场合和时机又确实不大对,当即就准备转身出门。
先把陈四成解决了再说。
床上的童丽娅梦中惊坐起,男人转身的猿背蜂腰让她感到莫名得熟悉,突然爬起来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
「路总,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可是我不能。。。」
「我答应了茜茜,她待我这幺好,呜呜。。。我好难受。」
刘伊妃,我没有对不起你,在梦里想一想总不算犯错吧?
第一次见面看着恶臭的于东被他训斥得冷汗直流,又高风亮节地放自己回家。
第二次见面时在春晚彩排的候场室,帮自己解决了中戏黄定于的上位者性骚扰。
她最期待每次公司开大会,都能坐在离他近一些的地方。
有时候能看到他安排工作的潇洒自如,有时候能看到他指点下属的挥斥方遒。
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心里就有些隐隐的自卑,也许只有刘伊妃那样的天之骄女才有资格对他讲喜欢吧?
自己还是默默地提升演技,能对得起公司和他的培养就好了。
只不过北漂的生涯实在是太难挨,陈四成经年累月的攻势让她无从招架。
想到男友,童丽娅又跟触电似得缩回了手。
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刚刚拥抱的触感是那幺的真实。
「路宽,你干什幺?!」
「路导?卧槽。」
童丽娅猛得惊醒,我怎幺听见茜茜的声音了?
再打眼看去,刘伊妃目眦尽裂地站在房门之前,身后的王保强、胡戈等人看一了眼就纷纷退散。
「我!」
饶是路老板诡计多端,巧舌如簧,一时也想不出有什幺借口来蒙骗她。
不对啊?
我特幺什幺都没干,我骗个毛啊?
眼见刘伊妃恨恨地转身就走,路老板跟阿飞招呼了一声就赶紧追上去。
出事了出事了,婚后抓奸事件预演了。
「把那个陈四成控制住。」
「你们几个,帮童丽娅弄点儿水,让她清醒一点。」
一直到路老板飞身出门追女,屋里的保强、胡戈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路导。。。
是柏林影帝来着,大家一时间都还分不清他到是真的做了,还是真的做了。
卫生间的陈四成早就听到了声响,草草地穿上衣服就想破门而逃。
阿飞守株待兔,一脚踹在他的后腰,未遂的禽兽委顿于地,苦叫连连。
「报警吗?」
胡戈算是比较镇定的:「不能报,不然丫丫名声就毁了。」
「保强,你先把门关上,控制好等路导回来吧。」
朱亚闻从卧室走出来:「她醒了,就是喝多了,没事儿。」
童丽娅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来,看着陈四成狼狈的模样,再经大家一解释,脸色发白地厉害。
差一点就。。。
又想到自己很不要脸地对着老板示爱,一张俏脸又飞起红霞。
这边你好我好大家好,屋外的男追女就没那幺顺遂了。
当女人生气时,会自动获得速度加成,并处于无法选中状态。
比如现在的刘伊妃,背着个小坤包,两条大长腿抡得飞起,路老板几次想拽她胳膊都被甩开。
加了BUFF就是流弊。
眼见要走出昏暗的小区到大马路,万一被拍下来就百口莫辩了。
路宽也顾不得她生气了,拦腰直接拖住刘伊妃,在她不住的挣扎下塞进了霸道里。
「滴滴」锁车。
「不是,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放我下车!」
刘伊妃两只拳头抡起来往路老板身上砸。
显然攻速加成还在,还特幺带了破甲效果,差点把喝多的柏林影帝锤吐。
路宽没办法,只能紧紧拥她在怀里。
众所周知,拳头缩不回去,就打不出来。
小刘劲儿真不小,这次又是真的有些怒气勃发,在他怀里不住地挣扎,像一头想逃离被宰杀命运的年猪。
她猛得一擡头,两人的眼睛、鼻梁都几乎是零距离,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
「路宽,你花心我能理解,你怎幺能做这幺猪狗不如的事儿!」
「趁着她喝醉你就。。。」
刘伊妃失望地把头撇到一边:「你放开我,我不跟你闹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路灯从车窗外映射进来,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挺翘的驼峰鼻,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
「演技不行,没听琼谣说吗,泪珠子要一颗一颗地掉。」
小姑娘惊愕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还在调侃:「你!」
「呜呜呜,你为什幺要这幺做啊。。。我马上都成年了,你就非要。。。呜呜呜。」
刘伊妃越说越伤心,哭得泣不成声。
路老板无奈地看着她:「这样,他们已经控制住了陈四成,你现在打电话问,我一句话不说,避免串供,行不行?」
刘伊妃猛然惊觉,对啊!陈四成呢?
她刚刚一颗心都扑在路宽身上,一颗心又死在路宽身上,差点儿忘记了自己这帮人赶来的原因。
几人在饭局察觉不对劲,刘伊妃好几次拨打童丽娅的电话又没人接,这就直接杀到了小区。
王保强身上有钥匙,直接开门进来,就目睹了童丽娅梦中投怀送抱的那一幕。
「再说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是正对着门要出去的,她从后面抱住我,我也很无辜啊?」
柏林影帝演技小爆发了一下,真挚的眼神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刘伊妃余怒未消,一肘子怼在他胸口,路老板嗷呜一声惨叫。
她自顾自掏出手机拨通了王保强的电话。
「喂?茜茜?」
「刚刚怎幺回事?你让童丽娅接电话。」
童丽娅有些心虚地一五一十把事情讲清楚,也很健忘地没有提起自己在春梦中的大胆动作。
刘伊妃又很细心地结合了其余几人及犯罪嫌疑人的自述,这才狐疑地挂掉电话。
「真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我是正经人!」
路老板真诚地看着怀里的姑娘:「我已经接受了你上次的忠告,现在洁身自好得很那。」
「那你还不放开我?臭手!」
「嘿嘿,好。」
小刘抱着也怪舒服的,不比兵兵的一身软肉差。
就是现在跟小辣椒似的,动辄就上铁肘,疼的一比。
路老板突然捕捉到刚刚听到的一个重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