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刘伊妃:先母曾文秀之墓?

突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强势分开人群挤了过来,冲小刘点头笑笑,拉过她的行李箱就走。

「诶!你谁啊!抢劫吗?」

「茜茜,你小心啊!这谁啊!」

刘伊妃霎时间笑靥如花,顺着阿飞的示意,看到了安全门后的一点橘光——某个洗衣机正站在阴影里抽烟。

小姑娘顿觉心安,有种不期而遇的欣喜。

「没事没事,认识的哈,大家再见了!」

刘伊妃冲粉丝们摆摆手,又和帮着断后的杨思维等三个工作室人员点点头,径直往安全出口去了。

宾利碾过机场高速的积水,车灯扫过路牌「东直门「三个红字时,后排忽然响起窸窣响动。

路老板侧头看着小刘把连帽衫褪到腰间,莹润肩头还留着行李箱绑带的红痕。

「呼!热死了!」刘伊妃好不容易能摘掉口罩和鸭舌帽,脱了鞋对着空调口猛吹。

路老板看着她鲜红的十趾豆蔻:「嚯!你可真不见外啊,再把车给熏臭了待会儿!」

刘伊妃现在都学会抢答了,主动开口反调戏:「德性!得了便宜还卖乖!」

青年导演无语地冲她竖竖大拇指:「嫌热再脱两件。」

「滚!」

小姑娘面皮稍薄,叫他这一调笑反而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伸脚吹风了,有意转移话题。

「我们是明天去金陵吗?」

「是。」路宽上下打量她两眼:「你是瘦了不少,是不是怕我说你腿粗?」

「瘦了是吧?那你带我去吃东西,饿了。」

路老板笑道:「回四合院自然有的吃,上车前已经吩咐乔师傅做些夜宵了,足以裹腹。」

青年导演见她情绪还算稳定,也就暂时没提刘晓丽跟他诉的那些苦,免得再把她的情绪带回到那些的悲恸环境中去。

只不过他刻意不提,刘伊妃却时时刻刻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主线任务。

这一半会儿的精神休憩,也不过是大脑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

现在洗衣机就是她的精神鸦片,压力太大的时候来上那幺一口,聊以醒神宽心。

「我给你发的视频,你怎幺后来的几条就不回复啦!让你给我指出问题的呢?」

路老板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也直截了当:「还不错,但是很多问题是要放在具体镜头和灯光环境下创造的。」

「你设计的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在具体电影情节中的适配性还有待观察。」

他又有些迟疑道:「另外,我听刘阿姨说你最近情绪和精神状态上。。。」

「没有的事!」小姑娘柳眉一挑,可光洁的眉头上那抹散之不去的阴郁却是明明白白的。

「路宽,我现在只想把这个角色塑造好,我想你拿出前所未有的严苛来对待我的表演,不然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会帮我的,对吗?」

刘伊妃神情肃然地看着他,走火入魔的江湖女侠仿佛利剑已然出鞘。

老魔回答若有半分错漏,就要一招分花拂柳直刺他的眉心。

路老板看着此时的她,好像看到了《爆裂鼓手》里那个把虎口都打出了血,却一定要打出400拍极限鼓点的安德鲁。

只不过倒反天罡,现在是学生倒逼老师了。

青年导演陷入了情理两难的矛盾。

她的精神已经时刻处在高度紧张中了,在片场如果为了完美的电影效果再继续进逼,小姑娘能承受得住吗?

路老板想起刘晓丽在电话里的哽咽,言明女儿失眠、脱发、消瘦,请他一定要帮着劝一劝。

可今天这一见,似乎自己的话也不一定起作用了吧?

路宽顾左右而言他:「我会对电影负责的,你要注意张弛有度,这对表演也是有利的。」

少女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几秒,修长的双腿向左并在座椅上,膝盖骨在牛仔裤布料下微微凸起,像两枚倔强的贝壳镶嵌。

她突然挪了挪紧致的小臀,侧头螓首轻靠在男子的肩头。

重心向右倾斜时,小姑娘发梢的柑橘香气掠过青年导演的鼻前,男子又感受到她清凉嫩滑的藕臂穿过。

「别动,借你肩膀用一下。」

刘伊妃柔声细语地说了一句,又声若蚊呐地喃喃:「你们怕我在重压之下崩溃,我知道。」

「可自从做演员以来,我真的等了四年才有这幺一个角色能让我。。。如痴如醉。」

「但当我真正沉浸的时候,才体会到你剪片剪到双眼酸涩流泪的那种专注和热忱。」

「小时候跳舞,老师对我说过一句话——疼痛是你的身体在鼓掌。」

「还有《死亡诗社》里那句惠特曼的那句,我把自己交付给泥土。」

小姑娘把嘴里的板块薄荷糖咬的咯吱作响:「四年磨一剑,我苦练了四年的基本功,现在想把自己交付给这个角色。」

「我知道这也是你对我的期待,你不会剥夺我这个权利的,对吧?」

刘伊妃擡头双目晶晶,从心底里想得到支持的诉求,让她把身边男子的胳膊不禁缠得更紧。

路宽侧脸和她视线交缠,眼神复杂难明。

他突然抽出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略微用力让小刘整个人都宣告陷落,像除夕那一天在福克斯电台的楼底,对着全世界的媒体一样。

男子宽阔的胸怀完全包裹住这个温香娇软的身躯,和内里暂时有些偏执的灵魂。

旖旎的情愫顿生,小姑娘腰间的肌肉不自主地紧张起来,紧绷地刀枪不入。

「你。。。干嘛。。。」

路老板手掌间的温度穿过她夏日里略显单薄的真丝衬衫,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微微感到有些羞涩和忸怩。

青年导演微笑:「我说了,我会对电影负责,但也会对你负责。」

「艺术不是单程票,走完一场奥德赛也需要一个完整的灵魂。」

「你没有经验,判断不了自己现在处在何种阶段,必须有我这个导演来监护。」

「不要想太多,听我的就行了。」

刘伊妃挣扎着要开口,擡头瞥见他线条坚毅的侧脸却不知该怎幺说。

不过想到他对电影的认真和热切,小姑娘又微微放下心来。

他们的目标总是一致的吧?

她在男子怀里蛄蛹了两下,心底里有意忽略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亲密,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温存缱绻。

只好找了个拙劣的借口:「知道了,我。。。我困了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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