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点小小的补偿怎幺能满足贪得无厌的老饕?
刘伊妃踮脚去够橱柜顶层的XO酱,脚趾在水磨石地板上弓起一道弦月弧。
真丝睡裙像被月光融化的银汞,紧贴着腰臀曲线向下流淌。
橱柜顶层的瓷罐距指尖只有三寸,她脊椎拉成反弓的满月,臀峰在丝绸下推起两座被风揉皱的沙丘——
左侧褶皱被窗缝挤进的夜风抚平,右侧仍堆迭着欲望的涟漪。
「路宽~帮我一下!」小姑娘没有回头,只娇滴滴地呼喊了一句。
自然也没有看到洗衣机的眼神。
「哦。来了。」
只不过他这个来了,跟小刘预想中的来了,不一样。
嗯?
中央空调冷气正对着大理石台面吹,但被他体温焐热的那片真丝布料,已洇出轮廓。
男子的胡茬在她耳廓刺挠地发痒,匹诺曹的鼻子没有说谎也在变长。
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雄健的男子气息,都叫小厨娘脸上的绯色迅速蔓延。
这坏蛋,还在厨房那。。。
刘伊妃回头佯嗔:「你。。。你别闹!」
路老板咬着她的耳垂,激得小刘痒意更甚:「谁叫你故意搔首弄姿,勾引我的?」
「我没有!」
「别装了,我是顶级导演,难道看不出来你拙劣的演技?」
小刘死死地咬着下嘴唇,身体却被他钳制地动弹不得:「你别再说谎了,再说谎它就越来越。。。」
「哈哈哈!」
「茜茜,先上楼吧。」
刘伊妃哭笑不得,自己怎幺就莫名其妙地惹了这一出横飞的桃花祸:「那面条呢?要烂锅里了!」
路老板伸手关了火:「兵马先动,粮草再说!」
「我这只老牛,就算不吃草,也能挤出白色的。。。」
「死色狼!」
路宽把小女友横抱起来,刚想出门。
瞄了眼宽阔洁净的厨房,又有些语带踌躇:「要不,就在。。。」
「不行!不行!」刘伊妃一张脸烧的滚烫,在他怀里使劲挣扎,显然还没有被洗衣机污染得底线全无。
路宽继续调戏她:「刘阿姨肯定睡觉了,有阿飞在,这房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没人的。」
「那也不行!你你你,你做个人好不好,哪有在厨房。。。」
刘伊妃急得快结巴了,自从初恋和初夜沦丧,她每天都在刷新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怎幺这样?这不是跟小狗一样嘛。。。
还能那样?幸好自己练过一字马。。。
估计跟他在一起过几个月,就快把格洛托夫斯基里的肢体动作练习都演示一遍了。
惊!
小刘突然想到个很可疑的事情,这狗东西当初教自己这些动作,不会。。。
脑海中的猜测一闪而过,二楼奢华无匹的主卧门「砰」得紧闭,浴室里旋即传来水流如注的声音。
浴室正对着的温榆河漫起了暮色,微不可闻的细密声响,似乎在声带中被刻意地压抑,随着夜风一起传远,惊飞了栖息在岸边芦苇丛的夜鹭。
蒸汽正沿着雕花玻璃蔓延,将路宽的身影氤氲成水中倒影。
刘伊妃的发梢滴着水,落在锁骨处的水珠汇聚成一汪小泉,她的手撑在马赛克墙面上,指尖压出的水痕蜿蜒而下。
。。。
「喵~~~」
「喵~~~」
隔壁别墅的刘晓丽被几声猫叫吵醒,揉着惺忪睡眼按亮了台灯,见没什幺状况,又关灯睡下。
「东东,别叫唤了,不是刚吃过猫条吗?」
刘东东是小刘最爱的一只黑猫,极有灵性。
不知怎幺就突然躁动起来,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开嚎。
猫在捕猎时,甚至能听到老鼠在20米外活动时发出的微弱声音,这得益于它们对高频声音的敏感捕捉。
有时候它们会突然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有可能是听到了墙缝中虫子爬行的声音。
相隔不到几米的联排别墅,很显然刘东东听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女主人的声音。
这声音像晨雾浸过的丝绸,每个音节都裹着层薄薄的湿气,沉甸甸地坠进耳蜗里。
短促又急切。
仿佛带着无尽的黏腻,又像是刚从温热的牛奶里捞出的棉线,软绵绵地缠住听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