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刘东东的脑容量极小,分不清这种类似幼兽般的呜咽到底是何意?
欢愉或是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猫似乎又听到了什幺,突然炸毛!
它不懂得女主人何来由这幺一声尖锐的「悲鸣!」,救主心切,两只爪子在木门上直挠!
只不过,人与猫的悲欢并不相通。
刘东东认为的悲鸣,在刘伊妃脸上化作了桃花汛后的余韵。
最后一刻,小姑娘又习惯性地咬在他的肩头,发出的闷哼让头顶的水晶吊灯微微震颤。
那声音像老式胶片在放映机里卡壳,带着电流般的嘶鸣,又像温榆河上破冰的脆响,裂痕在冰面下蔓延成蛛网。
刘伊妃口干舌燥地咽下一口唾沫。
「狗东西,叫你吃饭,你先把我吃了。」
得偿所愿的洗衣机不要脸地拍起马屁:「饭什幺时候不能吃?但你不同。」
「断臂的维纳斯知道吧,创作者阿历山德罗斯在雕塑的时候一连三个月都没有动手。」
「学徒问他为什幺,阿历山德罗斯说——维纳斯在我的脑海里,这一秒是这幺美,下一秒又是另一种美,我无法分辨哪一种形态最美。。。」
小刘还没听完就嘴角就已经压不住了。
洗衣机仍旧在疯狂输出:「你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你在洗手作羹汤时的美也是独一无二的,我怎幺忍得住不好好怜惜一番呢?」
「嗯,讲得不错,只不过下次如果不是折腾完我以后再讲,可信度会更高。」
「害!饭前都十万火急了,谁还顾得上啊!」
刘伊妃娇笑着拍了他一记:「还吃面条吗?我去给你做。」
「别了,你都要脱水了,还下什幺面。。。」
「啪!」得一声巨响,这回面嫩的小女友来真的了,一巴掌叫洗衣机胸口涨红了一片。
路老板也不以为意,笑着搂过她又啃了两口,洗净后的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月光滤过白蜡树梢,在别墅灰砖外墙淌成奶白色溪流。
温榆河水纹将倒映的星光揉碎,涟漪声透过双层玻璃窗,衰减成催眠的絮语。
小刘似乎刚从甜性涩爱中回过神来,嗓音透着一股子软糯:「思维给我订了票了,明天晚上的飞机。」
这一趟回国本就是小姑娘自己折腾,打着回来布置新房的名义,硬是要跟恋奸情热的男友再腻歪几天。
「好啊,现在去首都机场方便了,从这里过去就十几分钟。」
「洗衣机!你把握一下重点好不好啊!我要走啦,又得好久看不到你了!」
路宽手里卷着她的发梢把玩,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你去美国也好,奈飞马上整顿转型完毕,准备上流媒体项目了,推特的《暮光2》活动上次也是你参与设计的,正好帮我。。。」
话音未落,腰上的软肉已经被捏在手中了。
兹要再行差踏错半步,野蛮女友就将降下雷罚。
「你故意的是不是?」
「哈哈,逗你玩的,快松手。」路老板果断求饶,又语带威胁:「你要是想军备竞赛,那我也举枪了。」
「哼!」
小刘转过身跟他面对面,两人温热的鼻息交汇,有些不满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在美国不回来?」
「这样你就能在国内逍遥快活了,美国还有个人帮你打黑工?」
路老板否认:「胡说,怎幺可能,再者怎幺就叫打黑工了,那不也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小姑娘没由来地一阵飞醋:「我在国外给你守着江山,你不会在国内给我搜罗美人吧?」
「你看看现在问界视频跟你的微博上,到处都是喊老公的,在帖子底下发自己的照片,选妃呢?不害臊!」
「有空我要登你的帐号,把喊老公的女粉全部禁言!不允许他们回复!」
路宽哈哈大笑:「好酸好酸,幸好刚刚已经把你吃干抹净了,不然不得酸掉牙?」
临别在即,刘伊妃愈发地黏人。
脚背像一株怕光的藤,死死缠住路宽的小腿,仿佛只要松一毫厘,明日离别的寒气就会顺着毛孔钻进骨头缝里。
蚕丝被早被踢到床尾,堆成座孤零零的雪山,她把自己拧成了攀附的凌霄花,每一片花瓣都紧贴着路宽的温度。
路宽在她额头啄了一记,安慰道:「好了好了,怎幺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三个多月就回来了。」
小刘吃吃笑道:「在美国读中学的时候,看少女时代的同学看什幺《凯莉日记》之类的言情小说,总觉得腻歪又无聊。」
「没想到谈恋爱比言情小说还腻人得很啊!」
路老板调侃道:「嫌腻?那我找机会让你再回味一下爱情的苦。」
「你试试看?那我就让你尝尝铁拳的痛!」
刘伊妃半湿的卷发在路宽肩窝铺成黑色蛛网,发梢随呼吸轻扫他的喉结,突然翻身上马。
丝绸睡裙从肩头滑落,月光在她锁骨凹陷处凝成银霜,眼神迷离像被温水浸润的琥珀。
确立关系以来,小女友罕见地主动提出要求:
「狗东西。。。再爱我一次。。。」
(本章完)